商行箴盖住灭烟盒:“不太会。” 时聆系上安全带:“我上次才教过你。” “忘了。”商行箴发动车子,扶着方向盘侧头冲他扬嘴笑笑,“下次可以再教我一次。” 时聆假意惴惴:“还用那件浴袍教吗?” 商行箴给油冲出去:“你敢的话。” 时聆上车前被商行箴捂过的后腰微微麻痒,那种感觉直往上钻,他实在不敢回忆一些直观的视觉冲击。 车厢内一时安静,直到驶出文化街,大路上鸣笛呼啸,商行箴目视前方,语气淡然道:“你的伤口,更像刀伤吧。” 问完便算了,他似乎不要求得到答案,也不深思时聆被戳穿后内心如何升腾跌宕,只为了发表一句看法。 这天回家后时聆偷了个懒没练琴,洗完澡就窝到床上玩手机。 夏揽他们关心他伤口的情况,他拍个照片传过去,说叔叔给重新包扎好了,没事。 张觉私聊跟他说对不起,时聆回他:不关你事,是我下意识要帮你挡着,你又没拽住我的胳膊强迫我。 张觉还想说什么,时聆看着顶端的“正在输入中”闪来闪去,便道:别自责了,再自责按你对我有意思处理。 外间响起门把拧动的声响,时聆搁下手机,挨住床头蹭左臂的绷带边。 商行箴过来看他,裹着那身灰色的浴袍:“疼也别碰。” “我知道。”路途的后半场两人没再说过话,时聆猜不透商行箴情绪如何,伸手拽动他的浴袍绑带,“叔叔。” “你还敢扯。”商行箴警告他。 时聆忙收回手,看他握着手机,又挑刺儿:“你今天怎么不给我点赞朋友圈啊。” 商行箴反问:“那你怎么不点赞我的?” 时聆仰头看着商行箴,脖子都要酸了,又想拽对方的绑带让人坐下,对庞然大物的恐惧又使他按捺住了动作:“经济快讯,好没意思。” 商行箴套用他的句式:“十元店淘来的小物件儿,好没意思。” 时聆才发觉自己被绕了进去,他理由充分道:“你送的太贵重了,这样描述才不惹人眼球。” “你降低了它的身价,所以它玩忽职守,不保护你了。”商行箴将床头灯的亮度调暗了一个档,“早点睡吧,睡姿安分点,当心半夜压到伤口。” 他正要离去,身前倏然一凉,时聆紧拽住他的绑带,再度扯松了他胡乱系上的结。 浴袍下是黑色的三角裤,时聆不顾脖颈酸软,又抬起头:“明明穿了,你刚才耍我。” 床褥被商行箴的双掌压出凹陷,他撑在床沿,低声问:“时聆,你最近是不是有点恃宠而骄?” 每次商行箴的气息迫近,时聆就忍不住让自己的音量降到很轻,他知道这样的自己在对方眼里会完完全全变为弱势且无力反抗的一方:“叔叔,你宠我了吗?” 商行箴避而不答:“你想要什么,要我留下?” 时聆松开了绑带,转而薅住了浴袍的前襟。 他收紧五指,把商行箴往自己身前带:“听说伤口总会在半夜疼。叔叔,我怕疼。” 距离越近,商行箴仿佛又闻到阿拉伯玫瑰的后调,没人能拒绝睡前的一个拥抱,何况时聆就像他的高定私藏品。 商行箴给时聆反悔的余地:“时聆,我不喜欢穿着浴袍睡。” 时聆恍如没嗅到危险:“不喜欢就不穿。狮子已经玩忽职守了,我喊疼的时候你也要缺岗吗?” 房间一暗,商行箴捻灭了灯。 床褥下沉,他坐上去,喉间干涩得发痒:“半夜你要是没喊疼,我把你掐死。”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