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朋友出去玩?” “去哪?” “他们还没定。”时聆适当退缩,他发现这样最容易让商行箴一再为他放低底线,“如果不可以就算了吧,我呆在家里练琴。” 商行箴感觉自己都没说什么,怎么就跟欺负了对方似的:“还是在校道上跟你聊天的那几个?” 时聆曲着腿,将下巴搁膝上:“嗯,上次参加生日会的也是他们。” “那去吧,”商行箴说,“让老周送你过去。” 时聆笑了起来:“他怎么连法定节假日不能休息啊。” 商行箴晚上没喝多少酒,此时在暗色中看着时聆的笑,总觉得好像沉浮在微醺的状态。 很奇怪的,他昨晚失控得要挡住投射在时聆眼中的灯光,眼下又想看灯影落入时聆的瞳孔。 或许更想看清时聆的笑眼里是否藏着个他。 但理性阻止了他冲动的想法,他口吻稀松到不像心神恍惚过:“节假日三倍工资,你问问他更乐意呆家里无所事事还是颠颠儿过来当车夫。” 时聆敛起笑,扯了扯被子,示意要睡了:“叔叔晚安。” 商行箴不急着起身:“你要是在家里觉得无聊,可以到地下一层转转,你还没参观过。” 时聆点点头,出溜到床上扯被子蒙住了脑袋。 拎上衣服回自己那屋,商行箴给手机插上电,打开邮件就看到了高权发来的齐晟抵押和借贷的详细资料。 抵押物包括了邯郸快要预售的楼盘,程慕朝之前去邯郸出差顺路考察过,这个楼盘商住两用,户型多样化,周边配套设施齐全,缺点是楼盘规模不大,绿化率较低。 整个卧室只有落地灯开着,商行箴陷在被暖光包围的小沙发里,对着一份资料研究了好久。 给程慕朝拨去电话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商行箴等到快自动挂线对面才接通,程慕朝的气息有点喘:“你他妈,最好是有什么火烧眉毛的急事。” “打扰到你俩了?不好意思啊。”商行箴道歉得很敷衍,但贴心地长话短说,“你之前帮我留意的几个齐晟旗下的在途项目,都正常吗?” 换平时知道他这个点还在忙工作,程慕朝准挖苦上了,这会儿没这闲心,只想速速结束这通电话:“都正常开工,没出问题……嘶宝贝儿轻点咬……” “……”商行箴头皮发麻,“几个盘同时开工,他成本投入和工程费用应该吃得很紧吧……算了,你忙你的,这两天闲下来给我回个电,聊点正事。” 叨扰完这个,商行箴又叨扰那个,给才分别不久的高权发消息:高行长,方便通话不。 屏幕上很快显示高权的来电,商行箴一秒接通,直入主题:“打扰了,刚才忘了问你个事,锐鑫银行给齐晟的贷款授信是多少?” 高权那边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大概是在给老婆煮宵夜:“没记错的话是1.5个亿。” “行。”商行箴放下资料夹,仰面靠在沙发上,“高行长,如果他有意愿的话,还请麻烦你早点约他出来跟我见个面,国庆我有时间。” “放心吧商董,”高权笑道,“他只会比你更急,我明天就亲自跟他沟通沟通。” “谢了,”商行箴说,“他的贷款这不还有两个多月才到期吗,到时我借给他的那笔钱,你从中作个梗,千万别让他用来填债。” “啊?为什么?” 商行箴朝窗外望去,这里能俯瞰到楼下的原生态龟池,地灯照得池面粼粼,他的八只越南金钱龟还在水里游动。 “你就用上你的三寸之舌,忽悠他把钱存到你们银行去,别的先不用管。” 结束两通电话,商行箴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他闭着眼,四下清净,和程慕朝通话时那边让他无法屏蔽的暧昧声响丝丝密密地钻进他的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