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体了。改卷的老师都吃了糠的,不懂书法,会认为你这是鬼画符的。” 沙老师您别这样…… 赵老师无辜躺枪吃了糠,脸都绿了。不过扛不住人家资历老,而且沙老师口碑好,也不是故意给人难堪的人,多半真是凑巧说了那么一句。 “我下次换成意大利体。”柏以凡表示接受沙老师好意。 沙老师仿佛发现新大陆:“意大利体好,工整!还会写其他字体吗?” 纸笔墨得当,柏以凡还能写点哥特体和圆体。 不过看赵老师随时要炸裂的脸,柏以凡歪楼:“没特地学,只用硬笔临过《兰亭集序》和《圣教序》。” “不错不错。”沙老师越发稀罕,笑眯眯拍柏以凡肩膀,“字写得这么好,数学也一定能学好的!” 柏以凡:……这逻辑略神奇呀。 不过柏以凡还是觉得有点被鼓励了。 赵老师却莫名其妙地被晾了,还做了反派背景板,衬托了沙老师的和蔼亲切,脸色更绿了。 上课铃拯救了所有人。 “去上课吧。”赵老师有点凌乱,现在也不想看见柏以凡,但不受控制地说,“字写得好,英语更应该学好。” 柏以凡:…… 同样的话,怎么换人说,感觉就不一样了? 不过柏以凡倒是想起来了,自己初三为什么那么孬。 大致就是中二病学生遇到中二病班主任,真是一场不可避免的灾难。 这个时期的少年,一点小小的情绪都能弥散为对全世界的观感。偏偏全班赵强富最不待见柏以凡,八字不合那种。悲剧更不可逆转。 初三的柏以凡讨厌赵强富,于是他讨厌全部的学校生活。 柏以凡回到教室,拉开椅子坐下,感慨万千。 这种非暴力不合作、以拉低自己成绩为主要成果却不妨碍别人拿工资、害己不伤敌的反抗方式,一点都不英俊。从前的自己到底怎么想的? 这节是数学课,柏以凡检讨完自己,从书包里拿出一叠数学复习卷。柏以凡翻开看了一页。天灵盖被劈,满脸是血,脑袋里只有两个字回旋:天书! 上课三分钟,沙老师还没来,柏以凡也没从惊吓中缓过来。班级里窸窸窣窣地响起说话声。坐在第三排的程逸灏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出去了,没一会儿又回来。 程逸灏:“大家先自习,沙老师等会儿就来。” 说完程逸灏看了柏以凡一眼,面色有点古怪。 柏以凡想起来了,程逸灏还是数学课代表。 又过了十分钟,班级里说话声越来越大,沙老师才夹着教案端着茶杯进班,步履从容。 “上课。” “起立!”前排的程逸灏叫得有气无力。 “好啦,坐坐坐,我们这节课讲试卷。”沙老师扶了扶眼镜,笑得挺开心。 柏以凡盯着试卷,依旧觉得腿软。偏偏课上沙老师拐弯抹角把柏以凡夸了十八遍,中心思想就是字好数学一定好。 “不管什么试卷,都是有卷面分的。改卷老师看见工整好看的字迹,心眼也会偏。就说数学试卷,有些同学题解得对,可是写得都是一坨一坨的,这样就很不合适。有些同学写个英文字母都带花边,第一印象好了,老师就想给多点吧。想考低分都不容易。” 柏以凡压力山大。 下了课,广播里响起《运动员进行曲》,星期一要升国旗。所有人都翻出校服裹了再出去排队,沙老师把柏以凡留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