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毫无兴趣,那他看着她的时候,应该不会有许承则看着你时的那种眼神。” 童唯安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回忆,在别人面前也不愿提起过去,即使沈锐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 “男人和还算漂亮的前女友久别重逢,有几个人会拒绝一场机缘巧合的艳遇?即使他们有过不愉快的过去?”童唯安嗤笑一声,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得到沈锐的许可,推门进来的人声音礼貌而优雅:“沈医生,我想问一下,夏柯她……安安姐?” 童唯安有些错愕的回过头,看清许承朗的那一刻颇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巧……” 如果不是许承朗提到夏柯,她倒险些忘了沈锐头上的光环:心内科副主任医师,海归博士,中心医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心内科主任,前途不可限量。夏柯会是他的病人,她实在不该多意外。 许承朗看着童唯安脸上的血迹,很是关切的样子,可还未开口,又想到沈锐的身份,只觉得受到了惊吓:“安安姐,你该不会……” 童唯安无语的别过脸去,“我没病”三个字说得荡气回肠:“不小心擦伤了而已,不碍事。” 许承朗却仍是怀疑:“可你怎么在这儿?” “沈医生是我的朋友,也许你忘了,他就是我干儿子的爸爸。”她实在看到许承朗就忍不住头疼,也不再多做解释,“你们既然有事要聊,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沈锐见她拖拖拉拉一直到现在还没有给伤口消毒,当即把她拦了下来:“你留下吧,伤口好好擦一擦。我和他出去聊。”说完之后似乎又想到什么,“你在这里歇一会儿,晚上下班之后一起吃饭。” 童唯安对这个安排没什么异议,可许承朗走到门口,却回过头有些迟疑的问道:“安安姐,澄澄她……” “我不知道。”童唯安毫不客气的打断他,“忙你自己的事儿吧。” 许承朗讪讪的闭了嘴,和沈锐一起出了门,一路上难免沉默。 以沈锐的睿智,见身边的人和童唯安熟识,想到他的名字,对他身份的猜测顷刻间便有了答案,于是顿时有了闲聊的兴致:“不给你哥哥打个电话么?” “什么?”许承朗一愣,身旁的这位沈医生他虽然见过几次,但留给他的印象向来是沉默内敛的,和夏柯病情无关的话似乎从不曾多说半句。正因如此,刚刚突如其来的话才更让他觉得莫名其妙,“沈医生认识我哥?” 沈锐却答非所问:“安安脸上的伤很严重。” 许承朗再次吃了一惊,刚刚只看了童唯安几眼她便别过脸去,所以他只看到她脸上的血迹,至于情况多严重他并不知晓:“安安姐的脸怎么了?” 沈锐一脸严肃:“只怕是要毁容。” ☆、chapter 19 童唯安拿棉棒蘸了酒精,对着镜子小心翼翼的给伤口消毒。棉棒刚刚碰到伤口的一刹那,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忍不住骂自己蠢:这几年脾气越来越差了,已经过了这么久,再如何的不堪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明知道林景迟是神经病,怎么每次在他对自己和许承则的往事横加羞辱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的翻脸呢?把林景迟的尊严踩在脚下,也并不能让过去的自己显得不那么可笑。 何必。 童唯安自我反省了片刻,被酒精灼痛的地方已经有些麻木了,她端详着镜子里的伤口,想着如果之前玻璃碎片稍有不慎划过的是自己的眼睛……她后背一阵发凉,对林景迟的憎恶难免又更深了一层。 口子并不深,她拿棉棒来回擦拭几遍之后就已经不再有血迹渗出,贴上创可贴之后,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只觉得贴了反而会引人侧目,于是到底还是又撕了下来。 沈锐的办公室宽敞明亮,后面一道医用隔帘分出一个小小的休息室,和前面办公、会客的区域隔开,原本童唯安并无睡意,可她躺在休息室的床上,看着窗外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到底还是睡着了。 接连不断的梦使得她睡得并不安稳,刚消完毒的伤口也依旧隐隐作痛,睡梦中似乎有人轻轻摩挲她的脸,来人呼吸间淡淡的烟草气息似乎是熟悉的,童唯安看着面前模糊的身影,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呢喃出声:“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