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儿撇嘴,有些不高兴的背着手,用小靴子一边踢脚下的草皮,一边负气道:“嗯!还是那样!” 塔塔笑笑,回手摆动了一下,很快,有勇士抬着十几捆精美的丝绸,还有成堆的玉器往顾茂丙的帐子走 别的部落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每次皓拉哈打到了最好的猎物,都是要先给那个大梁人那个大梁人住在最好的帐子里,帐子里铺了五层厚的大毛毡子,他睡的床上铺满丝绸,每顿饭都吃六个月以下的肉质最美的羊羔肉,金银珠宝堆满他的帐子,那个大梁人却不许他们天神一般的塔塔勇士进入他的领地,每次都拿臭靴子将他丢出来,可怜塔塔每次都笑的像个白痴。 白痴塔塔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听:“你跟他说了么?” 格儿翻白眼:“说什么啊,阿爸?” 塔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就你阿爷拿的那个主意……说小崽子的……那个事儿!” 格儿哼了一声:“说了!说了三次呢!” “那他?” “宛山爸爸没说话,都没看我一眼……阿爸,宛山爸爸不喜欢你了!” “瞎说,你宛山爸爸最喜欢我了!” “哼,你杀了他部落的人,抢了他部落的牛羊,要是我……” “格儿!!!!!” 塔塔大叫了一声,格儿吓了一跳,长这么大,她的阿爸从未这样吼过她,眼泪立刻倾泻出来,格儿抽抽泣泣的道:“阿爸,自从阿妈没了,你就再也没有吼过我,我恨你!恨死你了!你就知道宛山爸爸,宛山爸爸,宛山爸爸是大梁人!大梁人……他不会喜欢你的……阿爷说得对,我们压根就不是一家人……” 啪!! 一个打耳光扇在格儿脸上,格儿捂着脸,浑身颤抖的向后走了几步,忽然大哭了一声:“阿爷!!都被你说对了……” 塔塔看着自己的大手,他也难以置信,自己就这样打了女儿,他房子心口的珍珠一般的宝贝儿。 心情十分不好的塔塔慢慢走到顾昭的帐子外,他先是大力咳嗽,接着大声说:“格儿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我打了她……” 顾茂丙最心疼的就是格儿,有好吃的,好用的,他自己不吃不用都先给了格儿。 而今他打了格儿,想必顾茂丙会心疼吧,现在,哪怕就是一句骂他都听不到了,他的太阳看都不看他,他的烈马驹子骄傲起来,真是受他不住。 塔塔站了一会,没听到帐子里有响动,便哈哈大笑给自己台阶,一伸手打开帘子进了帐子。 他进去没多久,便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来人!快来人……赶紧来人……宛山跑了……顾茂丙跑了……来人啊……都死了么!都瞎了么,那么大的活人不见了,你们都看不到么!” 部落顿时一片混乱,有喝醉酒的正跟塔塔碰了个正着,塔塔嫌弃碍事,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将这人直接踹入火堆,这人顿时浑身着火的站起,惨叫起来。 所有的人都吓呆了,他们看着塔塔大叫着往部落外面跑,一边跑一边叫别人赶紧去找,去牵他的马来…… 却说挨了巴掌哭泣的格儿一气儿跑到白夷都的老阿爷那边告状,这位被格儿称为阿爷的老部落长名叫哈桑,在部落里他是最聪明的智者。 原本他在帐子里正笑眯眯的听格儿告状,却不想部落外传来吼叫的声音。 忙乱中他跑出帐子,哈桑却看到塔塔一脚将族人踢入烈火,又拉过自己的马,翻身上马要往外跑。 虽此时一片大乱,哈桑依旧听出来,那个大梁人跑了。 他跑了几步,一把拉住马缰绳对塔塔大喊道:“塔塔,你是部族希望,是英雄,是雄鹰,你怎么可以对族人动手,那个大梁人跑就跑了,他跟我们从不是一条心,你就随他去吧……” 塔塔一马鞭抽开他的手,大声道:“没有了宛山我就是个死人,心都没了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这样,塔塔骑着疲惫的骏马带着白夷都跟皓拉哈的勇士呼啸着往外追去,没跑出多远,他们又遇到了一行队伍,这只队伍却是苏鲁部落长带领着的黎夷都。 这支队伍打来了更多的战利品,拉战利品的车子在夜间都能窥视出从这边看不到队尾。 塔塔拉住马缰绳,对前头的苏鲁道:“你好啊苏鲁老人,路上你们可看到了外人?” 苏鲁已然半醉,他晃着酒糟鼻子大笑着说:“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塔塔么?来,看看我的战利品,你瞧瞧……” 塔塔心下一慌,问他:“你们从哪里打来的战利品?” 苏鲁哈哈大笑着说:“怎么,我们的雄鹰也羡慕了,没关系,我们是血脉兄弟,你去看看,相中了什么,就尽管拿去……” 塔塔沿着队伍跑了一会,越看越觉着不对劲儿,他拉住一个人问道:“你们从哪里来?”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