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封面上还用粗线条勾勒出象征工业的齿轮与机械。 这副图这本书他都瞧着眼熟,似乎不久前在哪见过,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殷鹤成正出着神,忽然有人过来敲书房的门,殷鹤成稍微抬了下头,黄维忠走过去开门。 进来的是一位侍从官,他走进来,先对着殷鹤成敬了一个礼,然后汇报,“少帅,外面有一位叫作姓孔的小姐想要见您,说跟任参谋长的事有关。” 孔熙?殷鹤成原本在出神,忽而扬了下眉,“让她进来,我在一楼会客室见她。” 侍从官德到吩咐后走到帅府门前,将原本被拦在帅府外的孔熙请了进来。孔熙原本怕帅府的岗哨不放她进去,所以特意提了任子延。 哪知没等多久,便有侍从领着她进去,“少帅在一楼小会客室见您。” 孔熙小心翼翼地跟在那侍从后面,跟着那人绕过影壁,穿过花园才看到帅府的洋楼。这并不是她第一回来,孔熙却觉得这帅府比上一次她来时要恢弘得多。 孔熙跟着侍从走进洋楼时,五姨太正好在和四姨太喝茶。去那间小会客室要经过客厅,孔熙虽然只是匆匆经过,也换了身打扮,可五姨太仍然一眼认出了她,指着她悄悄对四姨太道:“你瞧瞧那个!那个是顾小姐的朋友!” 四姨太上回没见着孔熙,特意顺着五姨太手指的方向看了眼,“顾小姐的朋友?她这个时候来帅府做什么?不过模样倒是挺周正的。” 孔熙已经快走到转角的位置,五姨太回过头打量了一眼孔熙,见她有些拘谨不安,挑眉笑道:“来帅府做什么?我哪知道?不过要我说,雁亭比他爹还要招女人喜欢。”五姨太在这方面精明得很,她刚刚才看到殷鹤成从楼上下来,自然知道这位孔小姐是要去见谁。 四姨太听到五姨太说殷鹤成招女人喜欢,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五姨太道:“上回听老太太说,雁亭对乾都曹士彰那个三女儿倒是有些兴趣,那边也有这个意思,曹小姐那个嫂嫂三天两头给老夫人打电话,怕是好事不远了。” 五姨太冲着四姨太暧昧一笑,“雁亭过几天做了副司令,司令估摸着也不远了,帅爷病成这样,司令的位子迟早得空出来。那曹小姐虽然家里头一屋子长河政府的高官,姐夫是总统,哥哥是审议院的院长,但我听说他们地方的兵权没有雁亭多,还不如雁亭这个司令实在。她要是嫁过来做司令夫人,咱们也不算亏待她。现在想想有的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呀,掂不清自己分量,还以为婚约一解除是什么好事,哪知道自己成了残花败柳,而男人不仅有的挑,还个个都比她好,到时候有的她后悔的。”五姨太自从听说他表哥因为顾小姐被殷鹤成关了几天监狱后,对顾舒窈一直心怀不满,人虽然是殷鹤成下令关进去的,可她却只敢埋怨顾舒窈。虽然她当时也意外,不是解除了婚约,雁亭还帮着那个顾小姐做什么? 五姨太仍不解气,又开始将为她的怒气找下一个目标。虽然转角那边已经没有人了,她仍稍稍往后偏了偏头,冷笑道:“所以说还是要家世好,要门当户对。哎哟,大学生有什么可稀罕的,将来顶了天也只能和我们一样做个姨太太。” 那一头,孔熙跟着殷鹤成的侍从官走入小会客室,她进去的时候殷鹤成已经在等她了。他惬意地靠在沙发上,正在随手翻着手里的书。 孔熙好奇殷鹤成在看什么书,正站在门边仔细打量着,哪知殷鹤成突然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语气却是不冷不淡,“孔小姐,请坐。” 孔熙往前走了几步,在殷鹤成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她这时才看清殷鹤成手里的书不是别的,正是顾舒窈上次翻译的那本法文书。孔熙还记得上次殷鹤成正好看着她拿着它,还问过她怎么喜欢看这样的书。 看着殷鹤成现在正在看这本书,孔熙忽然生出些欣喜来,似乎自己就是这本书的译者,有人正在欣赏她翻译额作品。 孔熙出了会神,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当她想好措辞准备开口时,殷鹤成却突然扔了份报纸过来,正好落在她跟前的茶几上。 孔熙看了殷鹤成一脸,才发现他紧蹙这眉正盯着她看。他的脸紧紧绷着,眼神也十分锐利,要是要将她看穿一样。他本就有不怒自威的气场,如今稍带了些愠色,让人望而生畏。 孔熙被他盯得发麻,心里也大概有了计较,她惴惴不安地捡起报纸,拿过来一看,果然是刊登着顾舒窈职责殷鹤成卖国的那一份。她忽然意识到原来殷鹤成是为了这个才去书社抓人。报纸上映入眼帘是“书尧”两个字,也明白了殷鹤成为什么在看刚刚那本书,因为那本书上的署名还是“书尧”。 孔熙一想到这,反而有些犹豫了,哪知她对面的人已经开口,“孔小姐,这篇文章可是出于你之手?”他说话的同时,也在敛着目打量她。 黄维忠在一旁倒有些不懂了,刚才少帅明明没有生气,怎么转头脸色就成这个样子了。正疑惑着,他索性往前走了一步。 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