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谦易止言,看了看,再道:“这种药是禁药,按理来说普通医生是拿不到的,应该是有人是军医,偷偷盗出来的。” “军医?”林瑜晚瞠目,仔细想想许桀当初不是在部队任职吗?后来听说出了一件事,他自动请辞,随后销声匿迹这么些年。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林瑜晚收回情绪,将病案重新塞回枕头下,“二哥误会了,我想再睡会儿。” 顾谦易也不再追问,随手替她关了一盏灯,“三子的飞机是明早五点左右到。” 没有回复,林瑜晚侧身躺着,目光看着窗外的月光,有些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脏处蔓延,如同藤蔓一样紧紧的束缚着自己的心跳。 一夜无梦,清晨的曙光落在床帏处,一道身影由模糊不清的一个散光点渐渐凝聚成一张带笑的面容。 顾琛易替她拢了拢被子,莞尔,“醒了?” 林瑜晚轻咛一声,又似要再次睡过去,却突然睁开双眼,慌乱的坐起身。 顾琛易顺手抚了抚她起急过后虚晃的身子,道:“被我吓到了?” 林瑜晚揉了揉双眼,怎么觉得这个人好不真实? “看来真被我吓到了。”顾琛易将她揽入怀里,任她靠在自己心口,“听见了没,我是顾琛易,不是你的梦。” 林瑜晚拂过他眉间的疲惫,有些疼惜道:“你这样有多累?” “在飞机上睡过了,不累。” “满眼的红血丝,就算睡了,也是睡不着吧。”林瑜晚擦过他的五官,一点一点的摩挲着,“上来睡一会儿。” 顾琛易顺趟在她身侧,嗅着那淡淡的茉莉花味道,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流年静好,安之若素。 江宁医院,僻静的重症病房监护室前,男人的身影暗暗来回走动数圈,最后,略显颓废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许叔叔,我妈妈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林珅毅坐在椅子上低垂着脑袋,目光紧盯着落在地板上的影子,声音由最初的惶惶不安到如今的疲惫不堪,都已经24个小时候了,里面的女人依旧紧紧闭着双眼。 许桀双手撑在额头上,“不知道,如果一天之内再不醒来,只怕是——” “不是说妈妈没伤多严重吗?”林珅毅两眼泛红。 许桀双手成拳紧握,“她潜意识里不想醒过来吧。” 林珅毅听不明白这句话,趴在玻璃上,目光如炬的望着里面熟睡的身影,指甲生生的扣着玻璃,想要挠破那般用尽全力。 “别担心,我会让她醒过来的。”许桀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转身朝着电梯走去。 林珅毅看了一眼他离开的背影,又默默的收回目光,有些话,似乎不能捅破。 许桀一声不吭的坐车回到公寓,手里紧紧的攥着针剂,也许,这是最后一步。 如果林嘉承还能醒过来,陈泞就会背上谋杀的罪名,如果他再也醒不过来了,或许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虽然这一步走的很危险,但目前情况看来,他有一个完美的借口来证明都是车祸惹的祸。 一个人昏迷久了,器官容易枯竭,更何况他这种只剩下能呼吸的植物人。 医院长廊一如往日的清寒,皮鞋摩擦过地板,在无人的走廊上恍若钟摆一下一下扣动人心。 林嘉承病房前有一名护士时刻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