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总觉得此人有点过于精明,实在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冯先生,先把你自己的情况简单介绍介绍。”他说。 我便说自己在沈阳开了个店铺,平时做点小买卖。他问我做什么生意,我说还没想好,店铺暂时租给一个算命大师。我赶忙说:“这不算封建迷信吧?” 北京警察笑笑:“那说说你和张宗堡是什么关系,这次为什么要来看他。” 我说自己是香港风凰卫视一个栏目组的顾问,和周记者一起卧底过张宗堡的信徒大会,他的覆灭也有我的一份功劳,这次过来就想看看他的下场。 我说的这些已经都在警察局备案过,笔录过好几次,可以随便查。 说着说着,忽然我心念一动,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张宗堡的案子为什么会让北京的警察接管,而且张宗堡临死前偷着告诉我的那句话,很明显他是怕警察听见,他为什么忌惮警察?凭他的精明和狡诈,我认为张宗堡不可能不知道看管他的是北京来的警察,北京对于他来说,会不会是个极敏感的信息? 张全运想当年在京城那也算事叱咤风云的人物了,只差一步到国师。这些北京警察会不会已经知道张宗堡的真实身份,之所以过来接管他,会不会和当年的斗争有关系?更有甚者,会不会有人想从张宗堡身上获得什么长生不老的秘密? 想到这些,我心里有了警惕,我就是个小老百姓,千万不能卷入朝堂之争。我就这么大出息,最多在沈阳扑腾两下,北京不敢想,也别来找我,水太深。一旦惹上,后患无穷,全是麻烦。 北京警察又问:“张宗堡临死前喊着‘报仇’、‘报仇’,那是怎么回事?” “哦,是这样的,”我说:“张宗堡有个小蜜,可能也是他们这个神棍集团的骨干人物,骗了张宗堡,可能是拿钱跑路了吧,我也不太清楚。他说的报仇可能指的是这个。” 我和张宗堡在病房里的对话,十分阴晦,从头到尾都没有人物指代,光凭录音很难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事。要么说,张宗堡这人老奸巨猾呢,在把我当一个完全陌生人的情况下,三言两句就能和我达成一种默契,我们共同藏着秘密。 就这段对话录音,警察随便听,就算明朝锦衣卫来了,也不一定能听出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张宗堡最后说的那句话,会不会也被录下来,不管了。 北京警察又反复问询我,问我那小蜜长什么样,叫什么名。我说我就见过一面,大概样子瞎编了一气,告诉他实在不知道名字。 最后看我实在说不出什么,北京警察只好放行,告诉我有事会随时联系我。 等从医院出来,天色已经很黑了,我看看自己的手,想着刚才张宗堡那干枯的老手紧紧抓着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和黑大壮碰头,我们到了车里没有说话,车子开出去很长时间,停在陌生的路边,我详详细细把见张宗堡的经过说了一遍。 黑大壮摇下车窗,迎着风抽烟,“你想的很对,北京警察的身份不一般,张宗堡的身份也不一般,这个雷咱们不能趟。” “现在怎么办?”我问。 “得去一趟丹东了。”黑大壮说:“关于那只红狐狸的秘密,很可能就藏在那。” 我想了想:“现在没什么事,就是对付赵大魁,我不能耽误,保不齐这小子再干出什么事。时间就是生命,晚一刻恐怕毛球就会多一份危险。” 黑大壮没说话,一口一口的抽烟,皱着眉头用他的江湖经验推想整件事。 我们谁也没说话,车里很安静,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黑大壮和我相视看了看,他沉声道:“接!” 我深吸口气,接通电话,里面先是传来阴恻恻的笑声,然后一个声音出现:“呵呵,你的动作够快的。” 我眉头一挑,正是赵大魁。我冲黑哥做了个手势,黑大壮让我冷静,不要发出其他声音,他凝神听着。 赵大魁道:“你把你爷爷给转移了?呵呵,别以为我查不出来。再说了跑了和尚庙还能跑了?你在村子里的家没人看吧?要不要我去放把火?” “姓赵的,你别玩这些下三滥的东西,”我说:“有话就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死!”赵大魁恶狠狠地说:“我弄死你就是分分钟的事,现在就是想好好玩玩你,把你玩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