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楚楠还偏偏就吃她这套。 果真见楚楠笑了笑,还不是那种只见嘴唇上扬不见眼眉弯的礼节性的笑容,而是真实的笑脸。“你一月宫分月料就这么多,今天请了这么多人,这一天该耗费了不少吧?” 范雪瑶笑嘻嘻地道:“怕你下回来没的吃么?放心吧,绝对饿不着你的。就是剩一块鸡肉,咱娘儿俩吃清汤面,也给官家吃鸡丝面。” 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打趣自己,楚楠失笑摇头,见她笑过一回,挽了袖子低头就洗脸,便出来到明间来了。 这次醉酒显然是在楚楠心里留下了一个案底,后来每次范雪瑶宴客,只要他事先知道了,都要叮嘱她要喝酒适量,还把这次的事翻出来说。啰唣到叫人受不了。一开始范雪瑶还说会少喝的,后来干脆就不喝了,反正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喝酒,只是少不得要跟人解释,这么一来,就有了炫耀自己受宠的嫌疑。 妃嫔们免不了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嘴上就要打趣她一下泄泄气。一次两次的,就有些烦人。 只是没过多久,范雪瑶就庆幸自己嫌楚楠啰嗦,干脆不喝酒了。 因为她又怀孕了。 宫里的妃嫔,每次侍寝的时间,癸水日期都会严格记录,这是为了防止宫妃与人私通,秽乱宫闱,混淆血统。而妃嫔自身也对这些事非常重视,这皆是怕因为自身疏忽大意,导致龙胎流掉。 宫妃对怀孕与否的重视程度很高,范雪瑶也不例外。 她每次的经期除了宫里正规的记档之外,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流血量有多少,痛经与否等等,从第一次来初潮时,她自己都有详细的记录下来。 从初潮开始,她的经期就一向很准,每次误差在上下一天内。所以经期迟了五天还没有来时,她心里就有七八分把握了。 事实上,她的癸水来去的日期不光她自己重视着,殿里头伺候她的宫女们也都很关注,接近她该来的日子,擅长做针线的画屏、珠珠等人,就开始准备她的月事带了。 民间妇女用的月事带通常都是循环使用的,但是宫妃怎么会一样呢。不光是每次来都是用新的,而且是每次换的都是新的,每个月做月事带就要费去一匹未经染色的坯绢。 当然了,不光是范雪瑶一个人这样,宫里的妃嫔都这样。据她所知,宫里妃嫔们用的月事带,大多都是要用上两块以上不同颜色的丝绸,再绣上花样。华丽漂亮的乍一看,还以为是挂饰呢,哪里想得到是月事带。 她这就节俭多了,简简单单的裁剪缝合罢了。总共就是用一端坯绢,一小束线罢了。她不讲究这些。别人瞧不见的东西,何苦糟践宫女的精力,花上许多时间绣出来,总共也就用一次,一个时辰就丢掉了。 而且简简单单,什么花样都没有反而更好些,刺绣虽然好看,可贴肉穿着,总有点磨皮肤的。 画屏、珠珠几个一早就缝了几十个月事带,缝好后洗干净用水煮过又在太阳底下晒干,妥帖收好,就等着娘子用。谁知到了日子,却没用上,晚一天倒也不奇怪。毕竟月有长有短么。可两天三天的,迟迟没用上。她们就有些想法了。 早晨伺候范雪瑶梳洗好,换衣服的时候,画屏一边给她围上裙子,裙子触手是温的,事先用汤婆子捂暖了。 “娘子,亵裤还干净着?”画屏一边缠着裙腰,一边轻声询问。 范雪瑶点了下头,脸上带着几分别有意味的笑意。别说她自己注意着,就是真忘了,这几个丫头总想着这件事,她也该知道了。 画屏得到在意料中的答案,脸上就不由露出来几分按捺不住的喜意,试探着提议道:“这都迟了五天了,是不是该叫太医来瞧瞧?” “嗯,迟了五天了,该是叫的。用过早膳后,你就拿我的牌子,去太医院叫个太医来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