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随后他开始有点流鼻涕,是清涕,还打了几个喷嚏。 范雪瑶检查了他的舌头,发现舌苔发白,但是喉咙不红。 范雪瑶从小就有意识的看医经病本,所以立即就判断出楚煦这是风寒感冒。果然,楚煦本来穿着单件罗衣罗裤觉得很舒服,现在就有点嫌冷了。 画屏见状,心慌慌的问:“娘子,是不是去请御医来给大皇子瞧瞧?” 范雪瑶点点头,道:“你拿牌子去太医局,请个看小儿科的御医来。” 画屏便拿了牌子出去了,范雪瑶忙准备起来,叫侍女们抬桌子,掇椅子,挂幔帐。 良久,画屏、珠珠两人便手持着灯笼,与两个御医赶到。一个年约三十许,一个四十出头。 画屏在路上已经将楚煦的病情症状报给了他们知晓,到了殿中,两人先行礼问安。 “两位不必多礼,快些给大皇子瞧瞧罢。” 只听见一道温婉柔和的悦耳女声自帷帐后传来,声音虽动听,却夹带着焦急,两个御医闻言,方才不再多礼,仔细询问大皇子的病情,以及近来生活上的一些习惯。怎么吃的,怎么睡的。 “这几日吃的很正常,不见多也不见少。睡时一直都是仰面睡。今日,大皇子午觉起来,便萎靡不振,说话声音闷闷的。到晚间,饭也没吃几口,开始流涕,打喷嚏。” 御医原是问伺候大皇子的侍女的,心想肯定是伺候大皇子的人对大皇子的变化了解的更清楚。没想到回答的却是帷帐里的范昭仪,且回答的甚是详细。 问过了病情,两个御医心里有了一点数,心放下来一些,先由那四十出头的,姓杜的御医为楚煦诊脉。由于小儿脉象细微,接脉辩证都很困难。而且大皇子又过于年幼,恐怕见了生人会又哭又闹。杜御医本都有了心理准备,要折腾许久才能诊好脉。 没想到只见几个侍女上前,微微撩起帷帐一角,露出半截香色裙子。 “乖,旭儿痛痛对不对?旭儿乖乖地让御医看看,就会不痛了。” 楚煦憋着嘴,眼里包着泪:“痛!” 范雪瑶在他额上轻轻吻了吻:“不会痛哦,御医就是在旭儿手上这样按一按,就是这样。”她在楚煦的手腕上按了按,“不痛的对不对?” 楚煦点点头,娘按的一点也不痛。 “旭儿最勇敢了,让御医瞧一瞧,很快就会好了。” 杜御医垂着头,只看得到那一片香色裙角,微微动了一动,面前忽然伸出一截玉手,抱出个着红罗的小男童,小男童坐在香色裙子上,粉白的小脸满是萎靡不适之色,却没哭没闹,只是乖巧地依偎在娘亲的怀中。 “不怕不怕,很快就好了。”范雪瑶躲在帷帐之内,只将怀中的楚煦露在外面,一手握着楚煦的小手伸向前。 三十许的御医连忙用脉枕牢牢接住楚煦的小手,杜御医伸手上去诊脉。小儿的脉象很细微,他得十分用心地去分辩,殿内诸人都知道这是十分要紧的时候,都一声不发,连呼吸都放的轻轻的。 杜御医摸了一会脉,心里有数了,起身换另一个御医来诊。过了一会,两人互相交换了意见,躬身回道:“大皇子这是伤寒,小儿脏腑柔弱,易寒易热,这病不大厉害。只是大皇子太过年幼,药还是不吃的好。可用大葱根七个和菘菜根三个洗净切片,煎煮一刻,趁热服下。发些汗就见好了。” 这两样殿里是没有的,得去供应司支取。 送走两位御医后,范雪瑶就端着碗一口一口喂楚煦吃汤,汤是山药白萝卜炖排骨,她特地吩咐膳房准备的。山药和白萝卜都有开胃健脾的功效。汤连沙煲一起端上桌,趁着热让楚煦吃下去。 范雪瑶无比温柔的哄着他吃。就算吃得慢汤都凉了也不怕,重新换一碗热腾的,不厌其烦的哄着只为让他多吃下去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