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在殿里四处转了转,她走时宫里是秋冬之际,铺设的都是冷天的器具,如今是入夏了,便改成了夏天的,虽然这殿的主人离开了几个月,但是殿里面跟她在时没什么本质上的差别,一样都是那样光鲜亮丽,纤尘不染。 小莲见她的动作,适时说道:“有两件事想禀报给娘子知道。” 范雪瑶说道:“什么事?” 小莲不知道范雪瑶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她只是说:“头一件,是叠琼阁的秦宝林,屡有收买殿中内人的举动,总是打探娘子的闺闱事,以及官家的言行。我等都谨慎行事,未曾叫她果真打探了什么去。此外,除了秦宝林,还有几处殿阁的内人有打探的意图。只是往日不曾往来,如今贸然接近太过打眼,倒不像秦宝林这般锲而不舍。只是仍该报给娘子知道。” 范雪瑶点点头。这不奇怪。 这次他们去别苑有数月,殿里没有主子在,只剩些小宫女。这对留在宫里的哪些嫔妃而言,是个大好的机会。可惜的是披香殿上下,早已被她调理的铁桶一般。收买她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小莲又说道:“自娘子走后,只奴婢与蕙姑执管内外,总有些不足之处,便从殿外调了两个宫女帮衬打扫,谁知一日,小宫女琼莲笨拙,粗手粗脚,将一件前朝的白釉莲瓣座灯台打碎了,当时奴婢暂行罚了她半年俸。” 小莲说起打碎的物件,范雪瑶就想起来是哪一件了,说起来,这件白釉莲瓣座灯台倒是不算特别贵重,只是前朝的瓷器罢了,只是胜在工艺优良,釉色莹润光洁,通体色泽如白玉一般。莲座的造型稳重典雅,是所有摆设中,她很喜欢的一样。 “既然你已经做主罚了她,那此事便了了罢。只是从今往后你们要慎重一些,这些摆设若是我的私物儿,损毁了一件两件的我不责怪就没什么妨碍。这些都是铺宫的,是宫里的器物,有定数的。虽然能添补,可谁知别人怪罪不怪罪呢。” 范雪瑶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要是摔的是她的东西,真不打紧。毕竟人有失手。可偏偏摔的是铺宫的器物,这报毁,最终是要呈给许皇后,再由她做主添补的。幸好平日里她们办事停妥,不曾损毁几样东西,否则难保许皇后会不会借故寻衅。如今她可是许皇后的眼中钉,一点小事兴许都会成为许皇后为难她的由头。 “奴婢知晓了。”小莲小脸泛红,羞愧地说。 不怪她这样较真,当初她们没走时,披香殿在画屏的管辖下,可谓是万事儿顺遂。偏在她们都走了,她管事的时候,摔了东西。虽然不是她摔的,可是这是在她管事的时候摔的,不就显得她能耐不够吗。 范雪瑶到各殿房里转了转,看了看,见被褥锦裀都是才洗过晒过的,还闻得到皂粉的香气。殿内一切都井然有序,心里甚是满意。 想起这些日子她们在别苑,这些丫头却都留守在宫里,几个月没得个一文钱的赏钱。既然把披香殿料理的挺好,合该奖赏一下。 于是吩咐画屏取了十五贯钱来,把人都叫进来,将钱都给她们分了,夸了几句好听的话才让她们各自回去当值。 重新回到里间到卧榻上歪了,范雪瑶吩咐道:“把大皇子带来,等会儿就在这里放桌儿摆膳吧,不去外面了。”说话时,她随手将枕边放的乌木嵌银丝青玉如意拿了起来,看了看道:“把这个如意收起来吧,别叫大皇子看到,给玩坏了。” 别看楚煦一个才一岁多点的小孩子,这年纪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看到什么都想玩一玩,在他手里毁掉的玩意儿,换成银子都能再堆出个他来了。 这如意镶嵌的一大一小两块青玉,质地莹润,碎了就太可惜了。 画屏去膳房去了,春蝶把如意收到妆奁里去了。过了一会儿画屏回来了,问道:“膳房那边料理的差不多了,娘子,是不是该放桌儿了?” 范雪瑶实在懒怠动了,摆摆手道:“我身子疲乏的很,懒得下地了,不放桌儿椅子了。你们拿茜毡来在榻上铺了,把那张黑漆嵌螺钿的榻几抬到这边来,就在这榻上吃吧。” 画屏取了茜毡来铺了,免得弄脏底下的褥子。小莲、蕙姑她们便把榻几抬了来,又拿凭几,布置碗筷、渣斗等食器。 乳娘们把楚煦抱过来,他之前小睡的一场,虽然洗了脸,脸上仍然有些泛红,看到娘亲,忙伸出小手要抱抱,依偎着她温暖馨香的怀抱打了个哈欠。 须臾,膳房那边将晚膳送了过来,依旧是嫔的定例。 范雪瑶一看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