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开车,油门到底。 这是江瑾瑜第一次,第一次如此的迫切去见一个人。 这感觉就像是初尝禁果时的刺激,荷尔蒙和肾上腺素一同飙升,一种与之前全然不同的新鲜和满足感。这种毫不顾忌,畅快淋漓的感觉,在她见到冯啸的那刻时,被彻底的点燃了。 在她印象里,冯啸永远是最冷静的那个。 他有十分严明的底线,极强的自控力,正因此,正因他身上有着她最没有的特性,才让她情不自禁的对他着迷。 但似乎,要一个如此一个纪律严明的人失控,一点点让步,突破他的警戒线,是更会要人兴奋的事。 那种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被人在乎的感觉,要她上瘾又渴望。 门被打开。 又被重重合上。 江瑾瑜表现得是前所未有的主动,主动将吻献上去,紧贴在他干燥的唇面上。 只不过一会儿,那干燥就变成了湿热粘腻。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他说,她的那些犹豫顾虑,她的那些推理猜测,她统统都不想一个人再承受了。 管他理不理解,管他能不能接受。 她只想豁出去,把全部都托给他,让他们两个间那不公平的关系,变得公平一点。 大不了,情人变炮友。 再不济,炮友成个陌生人。 可在那之前,她更想的,是扯开他的上衣,将那衣服下面灼热滚烫的皮肤露出来,满足她在“想他”之后的第二欲望。 冯啸对她有种过分离谱的影响力。 或许说是他的心太脏了,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 她会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举动,一件再小不过的事就心神荡漾。 衣服被脱了一地,她上身只剩下了个胸衣,黑色的内衣衬得她皮肤白极了。 冯啸扣着她的腰,另手托着她的臀肉:“上来。” 他说话,嗓子好哑好哑,江瑾瑜觉得自己在做梦,她不相信一个人的心跳能这么得快,?一个人的体温能这么的烫。 仅仅是一个吻,那快感和满足感就要她眩晕,她双手搂住了冯啸的脖子,他轻轻一托,就将她整个人抱起。 她挂在他身上,这么抱着,她要比他还高出一头。江瑾瑜头低下,手捧着冯啸的侧脸,她能从冯啸漆黑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也只有她自己的影子。 她眼睛是湿的,腿间也是湿的:“你怎么不走。” 江瑾瑜的声音很轻,这声似是在埋怨,但更深的是在知道冯啸“没走”后的喜悦。 冯啸抱着她上床,她人对他敞开,他也跟着覆上来。 他手掌贴着她的皮肤,从肩膀再到胸前:“想清楚了吗?” 她说她需要时间。 她说想自己一个人。 无论他内心是否愿意,他真给了他空间,让她这么去做了。 没有催促,没有逼迫,这种被「尊重」,被「信任」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感觉到了。 她是疯了些,有时候情感泛滥了些。 包括这次—— 是她没头没尾的反应激烈,什么都不说,就把他一个人晾在这里,连个消息都不给。 可谁不会犯错,就算是小狗也是会犯错的。 犯错了的小狗不想被打,不想被骂,小狗只想要主人顺毛抱抱,温柔而坚定地告诉它:没事,我还在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