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去的机会。却没想到,他又失算了。男孩不慎掉进了一个无人造访过的深洞,深洞底下,埋伏着一个长满触手和獠牙的怪物,在等着发泄兽欲,和食欲。” …… “男孩一边被怪物肏干着肛门,身体里的肠子一边哗啦啦地从肛门里掉出,一条条一团团的,男孩的肚子被掏空了,肚子里那些器官,全部都掉出来了……” “它将男孩的手臂撕扯下来,再是腿,再是舌头,最后,他才咬掉男孩那颗尚好的头颅。“ 突如其来的片刻静谧,让杨初成一怔,她知道故事结束了。 所以,接下来…..? 正当杨初成局促不安时,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轻飘飘掠来:“你,还喜欢他吗?“ 还来,这个问题……! 等等…… 杨初成刹那意识到了什么,转头一看,果不其然,乜承正定定地凝视着她,深灰色的眼珠透着一丝邪异阴冷,看得直叫人毛骨悚然。 杨初成整理好心绪,抿抿唇,难得壮胆对上这般可怕的视线,她微收下颚:“当然。无论多少次,我的答案都不会变……” “----为什么!!“ 震耳欲聋的怒吼利斧斩首般把杨初成的话硬生生打断。 杨初成本人更是被吓得一声不吭。 “他那么脏!你为什么还喜欢他!你当真如此下贱!“ 乜承整个人突然陷入无名狂怒之中,鲜红的衣袂随着他震怒抽搐的身躯晃动,他双臂紧锢着杨初成的腰身,大声叱问着她,又好像在质问自己。 腰上传来钻心的疼,胃里的涌动来势汹汹,杨初成的脸在癫狂疯魔的乜承面前唰地一下失去了血色。 她如坠冰窟,僵硬地张了张口,却没从那张略显苍白的樱唇里溢出半个字。 长长的睫毛颤抖不停,一双美目除了映着对面可怕暴戾的男人外,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快要外渗的破碎的晶莹。 杨初成吸了吸鼻子,倔强地仰着小脸,不敢在这个恐怖的男人面前落泪,也不敢辩解。 乜承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 他牙齿狠狠磨着杨初成的耳朵:“你以为孤不知道?你其实----恶心得想吐!” 此话一出,杨初成终于忍不住,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你让开!“便捂着嘴将胃里刚喝的花茶吐得一干二净。 这谁都没预测到的一幕让前一刻还闹腾的寝宫须臾间安静下来,气氛骤然凝固。 乜承虽知道杨初成经常饮药,但却是头一回见她这副虚弱得在死亡边线上徘徊的模样。 男人神色怔怔,转眼却换上一副慌张的面孔,他连上前俯身搂住近乎昏厥的女孩,脸朝宫门,俊容因紧张而略显狰狞地大声呼唤:“来人啊!传太医!!“ 宫外值夜的丫鬟太监们瞬间从梦中惊醒,在班头的安排下手忙脚乱地奔向太医院,除了一等丫鬟叩跪在床榻周围,其余的则个个强打起精神排成几列站在屏风后,听候差遣。 乜承从宽大的袖口里取出一条干净的绸帕,是他平日里擦拭剑柄用的。 他用热茶打湿,将女孩唇边的少许污秽拭去后,又小心翼翼将她横抱在怀里,视如珍宝般将其轻柔地放在榻上,最后替她仔细掖好衾被。 此时的男人,一举一动皆温柔得不像话,和刚才那副疯魔得快要滥杀生灵的样子判若两人。 杨初成躺在床上,呼吸渐渐由急促归为平缓。 她虽难受,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乜承的举动她都看见了,只是她实在不懂,这男人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即便是深夜,太医也来得很快。 杨初成懒懒地伸出手腕递过去把脉,心里有些感慨,弯弯绕绕那么久,没想到最终还是要请太医。 唉,其实这样也好。 不然,她不敢想象,在那样狂躁陌生的乜承面前,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得亏自己那阵强烈的胃酸感,来得真是时候。 那么这可以看作是她自己救了自己吗? 嘻嘻,还挺开心的。 杨初成有些庆幸,也有些得意地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榻前的男人一脸紧张严肃的表情。 半炷香的时间未到,太医就收回把脉的手,从地上起身,恭敬地朝二人行礼。 太医不经意抬眼瞟见面前气势凌人,倨傲冷凛,宛若不可一世的独裁者的男人,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上此刻竟沾满了担忧害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愧疚。 太医倍感诧异,随即又了然一笑,拱手行礼:“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娘娘这是有喜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