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伶握紧卫子野的手。 她明白,这种感觉。 乐队现在陷入的情况,只能靠实力说话,靠作品有力地回击。 压力大,也很正常。 两个人朝着地下停车库走,祝伶问道:“你不是说在地下车库等我吗?怎么突然上来了?” “刚刚看到一个东西,就上来了。”卫子野摸了摸鼻尖。 “什么事情?”祝伶问道。 “季风——” “季风?” “嗯,那个戴眼镜的孙子。” “你认识他?”祝伶疑惑,“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刚刚才清楚的。” 卫子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上面点了几下,递到祝伶面前。 祝伶定睛去看上面的字—— 她的嘴巴张开了。 季风被抓了。 紧接着是一大段文字,大概都是跟他的罪行有关。祝伶粗略地扫了一遍,全都是一些专有名词,她看的不是很懂,只知道这个男人,被抓起来了。 那个带着眼镜,一脸商人气质的男人。 祝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此时她的心情,和对季风的态度。 可怜,可恨,也可悲。 这个时候,她该说什么呢? 祝伶把手机还给卫子野。 她仰起头,扬起嘴角,是一个带着温度的微笑:“跟我没什么关系。” 她曾经想过很多次,当季风的那套理论被打脸,她会怎么样去嘲讽季风,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落井下石。 可如今真的到了这个时候,祝伶反而不想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祝伶道。 “嗯。”卫子野点了点头,手覆在祝伶的脑袋上,他素来说话没什么高低起伏可言,却又隐隐地带着宠溺,而这次,隐隐地又带上了一些赞扬:“这才是我的祝伶。” 上了车,外面下起了雨。 路上很堵,只好先到练习室那边去。 很巧,练习室一个人也没有。 昏暗的光透过窗户渗透进来,整个屋子通过风,但还仍残留着香烟的味道。 两个人进去,卫子野将门锁上。 “锁上干什么?”祝伶问。 “不想被打扰。”卫子野道。 打开一盏灯,暖调的光线让整个封闭的空间变得暧昧起来,最里面,穿过几把吉他和几条缠绕在地板上的数据线,是一台钢琴。 被白色的布盖着。 卫子野扬起手臂,将布扯掉。 黑色的钢琴,反射出如刀锋一般若锐利的光泽。 卫子野坐下。 他的影子在地板上拉长,像是古时立在悬崖边的侠客那般。 翻开琴盖,他的手指落在光滑的琴键上。 按下第一个键。 直接进入曲子的高潮部分,他的手指在琴键之间飞跃,速度快得出现残影。 祝伶本来想要说什么,可卫子野的曲子一奏响,她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他颤抖的睫毛,飞快跳动的手指,扬起的脖子。 这种感觉。 他不是为音乐而生。 是音乐为他而生。 即将进入整首曲子感情最为高涨的部分—— 突然,戛然而止。 他的手,重重地拍在琴键上。 卫子野突然站起来将祝伶扯住,一个深刻的吻突然袭来,代替了乐曲的最高、潮。 他长驱直入,将春水搅得一团乱,不带一点温柔,全是侵略感。祝伶睁开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