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来这里闹,他俩不得已,逃走避祸去了。” 木香没想到李元宝竟落得这样的下场,不过想想也不觉得可惜,即使现在不犯事,长大了也会犯,早晚的事。邵武也挺逗,那么大个人,也能被一个孩子推倒,是该说他无用呢,还是愚蠢。 县老爷抓了却不判,也是挺奇怪,可能是听说李元宝是她的弟弟,他做为县官,自然想巴结襄王殿下。 木香没在再问王阿婆李大山家的事,王阿婆拉着她,又说了好一会家常,直到元瞳跑来,跟她说两位小世子醒了。 木香匆匆告别王阿婆,回家去了。 王阿婆看着她的背影离开,感叹她的命,真是太好了,嫁进襄王府,一举得男丁,还是俩,这可不是一般的幸运哪! 次日中午,木香让陈妈跟喜鹊,在家里摆了好几桌酒席。 除了自家的东西,其他的的棹椅板凳,都是从邻居家庭借的,反正就图个热闹。 酒席的菜,也很丰富,蔬菜什么的,都是各家送来的。 肉食,除了去镇上现在采购的几样之外,其余的,也都是热情好客的村里人拿来的。 闹哄哄的吃一顿饭,赫连明德跟木老爷子也高兴,跟淳朴的农家人在一起,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早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但是木老爷子一直惦记着给女人上坟,本来木香是要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带他去上坟的,可是老人家庭等不及,吃守闹哄哄的晌午饭,就杵着拐棍,去了坟地。 赫连明德默默的跟在后面,他很能理解这位老哥的心情,两人在一块,处了这么久,也算知已了,再说,那是木香的娘亲,他去看看,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都去了,糖糖跟小葫芦,自然也不能落下,由赫连晟跟周大憨顶着就去了。 后来,其他人也想去看看,索性一起去了。 尚彦去镇上买了元宝蜡烛,还有鞭炮什么的。 村里的坟地,还是原来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又是一年春意萌芽的时候,枯草之下,隐约有绿色的嫩芽冒出来。 木香扶着木老爷子,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座面朝北方的墓碑,“爷爷,这就是娘亲的坟了。” 她刚说完,木老爷子便已泪流满面,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捂着眼睛,泣不成声。 他并没有说出太多的话,只是这样默默的流泪,因为再多的语言,也无法诉说他心里的伤痛。 木香这一刻,看着眼前这位痛哭流涕的老人,心中彻底通畅了。 人老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远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痛的。 赫连明德走上前,拍拍老伙计的肩膀,宽慰他道:“人走了,就让她安安心心的走,你得好好的,这样孩子在泉下有知,也能安慰了。” 木老爷子收起手帕,很努力的想睁大眼睛,看清楚女儿的墓碑,可是不管他怎样定睛去看,那墓碑也是模糊的,“也罢,也罢啊!这里是安息的好地方,就让她在这里安息吧!” 他原本也想过,将女儿的坟迁到祖坟上。可是看着坟地边的山山水水,这样的见景,的确是安息的好地方,也许她根本不愿意再回京城呢! “儿子,过来给姥姥磕个头,”木香将两个孩子招过来,带着他俩,一起跪在了坟地边。 赫连晟没有犹豫,也走了过去,双膝跪下。 木香的娘,也是他的,跪拜是应该的。 糖糖跟小葫芦并不懂得磕头,只是看着娘亲那样做,他俩也学她的样子。 木老爷子看着这一幕,又忍不住哭了。 木香他们一家跪拜完了,周大憨几人也跪下磕了头。主子的爹娘,也就是他们的主子。 蜡烛点上,鞭炮放了,清脆的炮声,在这寂静的小村庄,久久不曾消失。 从坟地回来之后,木老爷子大概是因为心太累了,到了家之后,就回去躺着睡觉了。 傍晚的时候,木香带着英杀跟喜鹊,去了赵家。 那天在木家门口鬼鬼祟祟的人,正是赵家婆子,也不知她想干什么。 但不管怎么样,如今赵修文死了,他们也算是白发送黑发,木香不会再跟他们计较。 刚一踏进赵家的门槛,院里的景像,让木香微微诧异。 原先赵家在村里也算富裕的,看他家住的青砖瓦房就知道了。 可是现在,院子的地上,坑坑洼洼,墙面剥落,有好几处还裂了大口子,再往上看,靠近南边的屋顶已经烂掉一块,要是下大雨,肯定会漏。 赵修文他爹就坐在廊檐下的台阶上,抽着旱烟,也不知那烟锅锅里塞的什么,抽一口,浓烟四散,就跟失火似的,将他的脸熏的跟锅底似的。 抽完一口烟,他一个劲的咳,恨不得把肺都给咳出来。 院里只有他一个,感觉到门口站了人,他抬起头,刚开始没认出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