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他太了解了。纵然蒋荣有罪,他也不能让他留下。 留在这里,谁知道那个女子会不会从中耍手段。 荀达一脸的为难,“这……这恐怕不成,此事有五皇子监审,您恐怕得去问他才行,朝中的局势,国公大人比下官清楚,这种时候,下官怎敢擅自作主。” 蒋振庭面色一怔,他以为这捣鬼之人,是那个女子。 难道他想错了,唐墨想干什么?他为何要插手,他的目地又是什么! 荀达看他的表情,知道有戏,又接着劝说道:“皇上的心思,咱们都猜不到,不管是下官,还是国公,都得小心才是。” 他这么一说,蒋振庭眼神骤变。 是啊!他怎么就没想起来,出了这样的事,蒋荣直接下了死牢,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如果不是有上面的示意,这个荀达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断然不敢这样做。 可如果真是上面示意的话,其中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难不成……唐皇想逼他…… 蒋振庭想到这里,不敢再往下想了。荀达说的没错,他需要去探听一下皇上的口风,不能这莽撞。 擅闯刑部大牢,形同造反,他万万做不得。又或者,看见他怒不可遏的闯进刑部大堂,有人正躲在暗处,偷乐呢! “既然如此,老夫这就进宫,别让老夫查到此事是有人蓄意所为,否则,老夫一个都不会放过,等着瞧!” 撂下这句狠话,蒋振庭跟一阵风似的,拂袖而去。 看着他走到大堂,走过院子,消失在大门口。 荀达像是突然泄了气,身子一软。 “大人!”一名随从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 荀达抹了把头上的汗,感叹道:“真的是好险,这位国公大人可真是不好对付。” “你错了,越是不好对付的人,越是死的快,”从大堂偏门处,走出来一个华服男子,面色依旧苍白,身形依旧枯槁,脚步依旧虚浮,但那双眼睛,却是充满着智谋与自信。 除了唐焱,恐怕整个南晋也找不出像他一样,集各种矛盾于一身的人了。 明明是病入膏肓,无时无刻不挣扎在死亡线上,却偏偏死不了,在消沉几天之后,又能看见他四处游荡。 荀达见他出现,挥走遣散了身边的人,等到大堂里只剩他们二人时,荀达亲自端了椅子,“殿下坐着说话吧,您不该这个时候出现的,好在这里都是我的人,否则泄露了出去,对殿下不利。” 唐焱淡笑着坐了下去,“有什么可避的,谁不知道谁,唐墨会不知道你是谁的人吗?他那个人,心思可深着呢!” 荀达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边,“这些年,连臣都错看了他,皇上的心思也真叫人佩服,难怪当年……” “当年的事,换了谁都会那么做,前人的事,咱们也无权置评,五皇子这些年很少回京,你们不了解他,也属正常,蒋荣在水牢,叫人好好招呼他,只要别叫他死了,也别给他用刑,怎么着都成,”唐焱的语气平静极了,仿佛在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是,这个臣知晓,已经关到地狱水牢里去了,死不了,但是会疯。” 唐焱微微点了头,“很好,让他们去掐吧,咱们坐观其变就行了。” “啪啪!” 一阵清脆的掌声,从大堂外面传来。 唐焱闻声抬头,只见一道紫罗兰的身影,从阳光下走出,脚踩着细碎的光点,身披金色光谍,朝他走来。 她穿紫罗兰的颜色,真是好看。 这是唐焱浮现在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等到那抹紫色完全走进来时。金色光芒不见了,余下的便是她挂在嘴角的嘲讽笑意。 唐焱眼中光芒也如潮水般,随之退去。 他想起古人说的,这世上,越是美的东西,越是有着致使的威胁。 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是深受其害啊! “说的好,还是我家相公聪明,他跟我说,这背后捣鬼的人是你,我还不信呢,没想到,真的是你,不过我实在是很好奇,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观注蒋荣的?”木香走到他身边,趴在他身边的茶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