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病着,便怎么说,他也是皇子,唐鑫年纪虽小,但也当得起大任,襄王妃再能干,也是女子,既是女子,就不该参与朝中的事,南晋自古以来,就有古训,女子不得干政,无论到何时,此项古训都得作数!” 他这一番话,说出朝中那些视木香为死敌的人心声。 夙昱不知何时也站到了老者身后,屈了太子之尊,对着老者弯腰一拜,“小王见过护国公,小王深觉护国公此言有理,襄王妃还是回家烧饭做菜吧,朝中的事,自有我们男人做主,不必劳你大驾!” 木香眯起眼睛,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她就说这几日这个假唐昊忽然就安静了,还以为他闭门思谋略,没想到他是去搬救兵了。 只可惜这位看似精神抖擞的老人家,眼神却不怎么好,要不然为啥都认不出这个唐昊是假的呢? 吴青真怕木香生气,还好她的忍功练的不错,赫连晟不在身边,她不忍怎么行。 唉!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多可怜哪! 此时若有人知道她心中所想,绝对会吐血。 就她这个样子,也能叫做孤儿寡母,那这世上岂不是没有弱女子了? 护国公见她不说话,但骨子里的冷傲之气,却不容小觑,想起太子传给他的消息,这丫头连皇后都敢杀,他真是想不通。 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赫连明德那家伙如何能让她嫁给赫连晟那小子的。 他不知木香心中所想,木香当然也知他心中所想,看看这位老人家轻蔑的眼神就知道了。 吴青见这二人,都不说话,气氛压抑的他们都快喘不上气了,不得出言打破两人僵持的局面,“护国公息怒,我家王妃也是心系朝中的局势,并非贪恋权势必,国公莫要听信他人谗言,中了别人的圈套。” 夙昱神情一变,怒声斥责道:“什么叫谗言,分明就是事实,她一个女人,都快骑到皇子头上作威作福了,现在竟还掌了父皇的兵权,她这分明是要造反,除非今日,她将父皇交与的东西拿出来,否则,本王定与她事不罢休。” 木香心中了然,拐了那么大的弯,又扯出护国公,原来就是要她的玉玺跟圣旨。 可是这个假唐昊,似乎太不了解她的脾气。 从来只有她将东西往家里拿的习惯,而没有从家里拿东西出来的习惯,没听过一毛不拔这个成语吗?说的就是她。 护国公原本不是太相信唐昊的话,心想,唐皇怎么可能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外姓人保管,这样的事,别说历代政权交替的时候没有发生,就是上下几千年,历史上也没有这样糊涂办事的。 护国公脸色一变,重声道:“东西你拿了?那便交出来,这个东西,连襄王都不配拿着,更何况是你!” 现场的气氛更加凝重了,那些个胆小如鼠的嫔妃,已经退的老远,可又舍不得走,有热闹可看,她们当然舍不得走。 而且她们还没完全见识到木香的厉害,这么好的机会,哪能错过。 廉敬跟薛远之,急的满头大汗,后背的衣服,也全都湿透了。 形式一触即发,他们不替木香担心,而是很担心护国公这回,也不晓得能不能顶住夫人的毒蛇。万一把他老人家气出病来,这可如何是好。 护国公说了半天,却不见木香有动静,只以为这丫头被他吓坏了,顿时语气软了几分,“你将东西交出来,本公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皇上年纪大了,偶尔有糊涂的时候,虽然他是皇上,可只要他是人,难免都有出错的时候,本公相信,他将东西交给你的时候,肯定正犯糊涂。” 他这样说,已经是给足了木香面子,也给够了台阶让她下。 按理说,有了台阶,有了面子,那就赶紧下呗,别总端着了。 可是护国公等了半天,对面站着的女子,还是没有动静,只用一双在略带讥讽,略带鄙夷,略带蔑视的眼神看着他。 护国公怒了,剑眉拧成了一条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公有赦令,即便是处罚皇子,也不过问皇上,更何况一个区区的襄王妃,你可别不知好歹,来人!” 他有自己的亲卫队,只听从他的号令,所以老国公一发话,立即就有四个人从暗处冲了出来,拔剑就要制住木香。 吴青跟严忠一见情形不对,赶忙将木香护在身后,挡住来人。 廉敬跟薛远之虽然敬畏老国公,但敬畏归敬畏,忠诚归忠诚,看见人家动真格的了,他俩自然是站到木香的一边,“老国公何须动怒,您也说了,我家夫人只是女流之辈,她有什么能耐能左右朝中局势,老国公莫要听信旁人的谗言,冤枉了好人,我家殿下在边关守家卫国,放着夫人独自在京城,你可知他心中有多苦。”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