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般羞辱,唐鑫竟也没生气,他们走,他便追,而且至始至终,都走在彩云的身旁,“身为皇子,也有体察民情的义务,今日就当小王跟随你们二人,体察民情吧!” 刘晨黑眸危险的眯起,步子一迈,将彩云拉到他另一边,与唐鑫隔开了,“哪有大晚上体察民情的,您还是白天体察的好,否则这黑天黑夜的,保不齐从哪冲出来几个不知死活的刺客,伤了殿下,那可就是小民的罪过了。” 唐鑫冷笑了声,“无防,不是还有你吗?听说你入了御林军锻炼,还是襄王妃刚成立不久的队伍,以襄王妃的大才,想必你也学到不少的东西,对付几个刺客,还不是举手之营,再轻松不过的事!” 刘晨眼中怒光一闪,周身气场都变了。彩云悄悄握了下他的手,刘晨转头看来,彩云便对他摇摇头,随后隔着刘晨,对唐鑫道:“是你自己要跟着,也不是我们相邀,所以万一你出了事,可不能赖在我们身上,刘晨虽在我大姐的队伍训练,可他也不是万能的,哪能进步这么快,你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去试一试,看看以你的聪明才智,能不能几日就出师!” 彩云从不晓得自己这么能说话,而且说的还这么很有道理,瞧瞧唐鑫一脸青紫色,就知道他被气的有多狠。 但是不管气的多狠,今日他是非得赖上他们俩不可。 “本王福大命大,出门在外,自然有暗卫保护,不管是否有事,都不必你们俩担责任,况且,你们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他说的语气,带着一丝骄傲。 刘晨很欣喜彩云能站在他这一边,“那样最好,我们也不稀罕。” 三个人一路走走吵吵,吵吵停停,停停走走,等赶到青松书院时,已是快入夜时分,青松学院,连个鬼影都没有,寂静的像坟墓,除了看门的老头,再没有旁人在这里。 唐鑫头一次这么晚了,身边一个人没带的出现在这里,倒也不是害怕,就是有些没底,可是看见刘晨拉着彩云,走的飞快,像是要把将她甩下之时,他哪还顾得了旁的,迈开步子就追了上去。 “喂,你们怎么能把本皇子丢下,等等我!” “我们为什么要等你,是你自己非要来的,而且学院后山的路也不难走,你至于走那么慢吗?”说是不难走,刘晨却又十分小心的领着彩云走。 唐鑫心里那个气啊,是不难走,可是天色渐黑,路面不大看的清,他又从未走过崎岖的小路,自然会不习惯。 才走了一段,他华丽的衣袍就已被路边的荆棘给划破了。 好在,他也是个聪明的人,虽然没走过,但学习能力超强在,还有些武功底子,渐渐的,便已经适应了坑坑洼洼的路面,并不顾形像的,将自己的衣袍系了起来。 刘晨边走边回头看他,见唐鑫此时的模样,没有笑话他,倒是有那么一点点佩服他了。 其实他要去的地方,并不一定非要走这里,不过是为了给唐鑫一个教训,让他知难而退。 彩云抬头望向前方,除了头上昏沉的天空,远处的景物都看不清,“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再走下去,该进林子深处了。” 刘晨看了看身后的唐鑫,随即才看向彩云,“跟我走这边。” 他拉着彩云,走了另一条小道,才走不过两百步,眼前赫然出现一条小溪流。 夜晚,溪流的水声煞是好听,像是上好的古琴弹奏出来的一样。 虽然月光不明亮,可是溪流上,却有斑驳的光圈,溪岸边,长满了刚吐出新芽的的青草,在夜里,青草的芬芳香气,也格外的沁人心脾。 唐鑫迟了一步,才走出来,看着眼前的景物,心中憋着的一口闷气,消散了不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从前我好像没说青松书院后面还有这么个好地方。” 刘晨的脸色还是不好看,一边去寻找他埋在这里的东西,一边语气不善的回道:“你整日盯的位置那样高,如何能看见这般平凡的地方,这种地方,也只有我们这咱小人物,能看的见。” 唐鑫本来带着笑意脸,忽然僵住,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刘晨。他一个乡下来的野小子,如何能得知他的心思,这不对劲啊,难道是襄王妃在府里说过的话,被他听了去,又被他记住了? 想到这一层,他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忧心了。 昨日四哥又找了他,让他务必跟彩云处好关系。 木香此人绝对属于油盐不进,他又无法从她嘴里盘问出什么,派出去的人,也一个都没回来,这叫一向冷静自持的唐焱,也不免着急了。 所以只能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