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马上去,您在门口站着,哪儿也别去,”何安刚送了两位小主子回来,气都没喘一口,就被她叫住了。 怨言肯定是没有的,抱怨肯定也是没有的。 别瞧他平时嘴上总喜欢讲些不满的话,可那也仅仅是嘴上说说而已,绝不是真的不满。说白了,他就是嘴欠,便论起真心与忠诚,他绝不逊于严忠跟吴青的。 吴青今日一早就离开了,想必是去查探木坤究竟躲在哪儿了。 木香在府门口站了一会,瞧见对面,太子府大门紧闭,外面连个守门的都没有。 偶尔有几个人想敲开太子府的门,也被看门的轰走了。 但是太子府院里,却传来一阵嬉戏的笑声,想必是他的那些侍妾,一大早的就在府里打闹,根本不知,她们的金主就快要死翘翘了。 木香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还是发妻最好,只怕才一夜,上官芸儿的眼就得熬红了,再回想一下,她在宫中伏在唐昊身前痛苦的情景,哪是这些侍妾能做出来的。 何安很快就从王府的偏门牵了马车过来,石头端了小凳子给她踏脚,“夫人您慢点,我扶着您。”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用不着那般精细,”木香拍掉他的手,利落的迈上凳子,钻进了马车里。 马车正要起步,木香刚刚坐好,就听见站在外面的何安,一声厉喝:“你干什么?找死呢,还不快让开!” “我不让,除非她把地契还我,否则本王寸步不让!” 这吵吵的声音,以及扯到地契的事情上,除了到赵王,还能有谁。 想必昨儿输了祖产,回去之后不好交待,跑来襄王府门前,死皮赖脸,想要讨回不可。 木香没有掀帘子,卧在车厢里嗑瓜子。 何安冷笑,“您老记性没坏吧?昨儿是您亲手把地契输给我家夫人的,北门那旮旯角的人,都可瞧见了,怎么,您现在后悔,不想赌?,对不住,晚了!” 赵王也豁出去了,刚才拦车的时候,他就坐在地上了,这会把袖子一卷,胳膊一扬,愤怒道:“是你们使诈,设了骗局,我昨晚想了一宿,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分明就是她设了套,引本王去钻,既然是骗去的,理应还我,否则……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他吼的声很大,却没什么气势,也不敢提起去官府告状,提个屁啊!他也丢不起那人,况且,难道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赵王嗜赌成性吗? 再者说了,他心虚呗! 看着时辰不早了,怕红叶那边的事情耽搁了,木香在里面催促道:“还磨蹭什么,把人拉开不就完了吗?” “是,小人这就清理路障,”何安只需说话,府里便出来几个人,将赵王拖到一边,任他叫嚷个不休,也没人再理他。 严忠坐在马车上,长鞭甩起,奔着京城外的木氏祠堂而去。 今儿天气不错,大雪过后,天气晴朗,城中的街道,铺的都是青石路砖,只需晒上一两个时辰,路面就干了。 木氏祠堂位于离老宅不远的一处村子里,祠堂修的非常高大上。 当马车在祠堂外停下时,木香瞅着庄严肃穆的门匾,感觉脑袋有点晕。 祠堂外,已经停了不少的马车,来的都是木氏远亲的几个族老,平日里跟主支这一脉,走的也不勤,只有每逢大祭祀,或者族内出了大乱子时,他们才会聚集。 红叶知道木香要来,老早就在祠堂外等着。 按着以前的规矩,女人是不能进祠堂的,最近这几十年,木族氏有几个当家主母,比男人还厉害,几个老婆子,就在一起商议着,废除了这项规定。 但也仅仅是容纳主妻进入,低贱的妾室,还是没有资格进入祠堂的。 这些马车里头,最显眼,也是她第一眼能认出的,居然是范老太的马车。 红叶迎上她,见她盯着范老太的马车瞧,便笑着解释道:“范老太太的母族也是木家一支,她嫁与范家之后,里里外外的人都称她范老太,年纪大了之后,便入了长老之列,每回族里有重要的事,都要请她过来,除了范老太,还有青松学院的院士,也一并来了,我听说木朗跟彩云都在他那儿上学,回头你可得请他喝一顿酒才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