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蠢货,居然还能笑的出来,皇后这是为了自保,把她跟木家推出来,做挡箭牌呢! 一旦真的关押木香,不管结局如何,她跟木家都会成为襄王最痛恨的人,绝不会放过她们,到时皇后跟太子独善其身,既保住了自己,又保住了太子的皇位,还除掉了两大劲敌。 木清扬正是想到了这一出,所以才大惊失色,可笑的是,那个蠢货居然还去推了一把,蠢啊,真不是一般的蠢。 窦皇后不等贤妃反驳,抢先一步定下结论,“贤妃自然当起得这个重任,想必更会明白皇上跟本宫的一番苦心!” 贤妃恨的牙痒痒,却又不得发作。 唐皇自打开头说了几句,之后便再没说过话,任凭她们几人自言自语,兀自说的欢快。 窦皇后就等着皇帝表态了,“皇上,您意下如何?” 唐皇抬了下眼皮子,接过太监递来的暖炉,不冷不热的问道:“你们都说完了?” 皇后一愣,低下头,“是。” 唐皇摩挲着手中紫砂炉,若有所思的望着木香,说道:“既然你们都说完了,在下定论之前,是否也该让襄王妃为自己申辩一二,既知此事关系重大,什么都不问,便要将人收押,到底是为了公正,还是为了私心?朕不偏帮谁,有什么话,就在这里问吧!” 众人似乎直到此时才意识到,还有一位当事人,被众人挂在嘴上,却始终没吱声的当事人,此时又在哪儿呢? 他们寻声望去,只见那位要被关押的襄王妃,此时正端坐在软椅上,身上披着一件男式披风,袖子高高的卷着,手上正拿着一只还冒着热气的烤鸡在啃着。 而在她旁边,襄王殿下像个小厮似的,坐在她对面,一会递毛巾,一会递茶水,一会又关切的询问她有没有噎着,烤鸡是不是凉了。 众人大跌眼镜,前脚死了人,还被扣上杀人的罪名,眼看着就要问罪,关进大牢,后脚她却抱着烤鸡在啃,一脸事不关己,惬意悠闲的模样。 这心,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红叶见所有人看过来了,不得不提醒这两个无处不秀恩爱的人,“快别吃了,皇上在问你们话呢!” 木香咬了一口外酥里嫩的烤鸡,这烤鸡是按着她说的法子烤制的,按着现代做烤鸭的手法,用薄铁皮制了个大箱子,底下放入真正的果木,是那种有十几个年树龄,又经过处理的桃树,梨树。 这鸡肉也先用香料腌制过,再放铁箱子里,文火慢烤。 赫连晟也不知什么时候回家去拿,竟还是刚出炉的,她当然得赶在热的时候吃,不然等到放凉了,便失了酥脆的香味,不中吃了。 见她顾不上说话,赫连晟代为回了唐皇的话,“皇上,此事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我家夫人根本没有内力,如何能震碎一个人的心脉,再说这桌子,顶多不过二十斤,即便是迎面砸下来,也顶多砸伤砸破头而已,如何能砸到心脉?简直是一派胡言乱语。” 唐焱一手撑着桌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父皇,儿臣当时坐的最近,儿臣也只看见桌子飞出去,并未看见襄王妃出手掀了桌子。” 他这会不是装虚弱,是真的虚弱了。 本来精神就欠佳,加之又吹了这么久的冷风,身子已经微微发热,脸也不似之前那么白了,透着一丝不正常的红。 唐鑫比较担心他的状况,“四哥,这里的事你就别管了,来人,送四皇子回储。” “焱儿还好吗?太医在哪?还不赶紧送四皇子回府,好生照料着,若是出了丁点差池,朕砍了你们的脑袋!”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唐皇又怎能一点都不担心他。 “咳咳,多谢父皇挂念,儿臣没事,都是老毛病了,”唐焱弯着腰,咳的厉害。 窦皇后一副慈母关切的神情,“快去本宫宫中,取一盒千年人参,送到四皇子府,身子不好,就该多补补,现在虽已是立春之后,但寒气甚重,往后伺候四皇子的人,也该格外谨慎,出门多带件披风。” “多谢娘娘关心,儿臣明白了,”唐焱低头谢过,在低头之后,无人发现之时,表情却有些古怪。 木香瞄了眼唐焱的穿着,故意飚高了嗓门,戏谑道:“你若再多穿几件,就成球了,倒是皇后娘娘的人参不错,既然皇后宫中多的是,给一棵未免太小气了,怎么说也得给十棵,才显的出诚意,娘娘不是很担心四皇子的吗?你瞧瞧他,站都站不稳了,想必娘娘是不会心疼十棵千年人参的,对吧?” 赫连晟来了,她原本就不担心自个儿的处境,现在就更不担心了,只管坐着吃她的美食,说她的风凉话。 皇后跟太子这位子也做的够久了,她一直没腾出手来整治她们娘俩。 不过,既然他们先出手了,她再还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