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湾村资源丰富,陇西那些大地方,大部族,若是看见了,能不眼红吗? 就算他们不来抢,难保附近或是离的较近的村子,不来抢占他们的地盘。 老村长忽然就不说话了,皱眉思索。 “爷爷,吃烤鱼,”旭儿拿着烤的黑乎乎的一条鱼,递到他面前,并且炫耀的说,这是他自己烤的。 老村长接过来,满脸都是欣慰的笑容,“谢谢我家旭儿,真乖,快到你娘亲那儿去吧!” 不等旭儿过去,旭儿的娘,一个朴实耿直的妇人,就走了过来,“旭儿别闹,跟娘腌鱼去,乘着新鲜得赶紧腌,否则变了味,旭儿就不喜欢吃了。” “哦,那我们赶紧去吧,娘腌的鱼,最好吃了,”旭儿扔掉木棍,转身就要去牵他娘。 木香出声叫住他们,“大嫂,这鱼是你腌的吗?感觉这些都是放了有一个月以上,但肉质还是很鲜嫩,也很软,入口就化了,连鱼刺都没有,我在京城,可从没吃过这么特别的鱼肉。” 旭儿娘见她问起,不仅不避讳,反而大大方方的跟她说上了。 “我们这儿的鱼,都是这样腌的,我们这儿的山上产的一种香草,抹在鱼上之后,鱼肉就化了,很容易入味,再裹上一层用粗盐巴跟红辣椒做的酱,腌好了以后,再风干,搁一年都没事,等到天热的时候,我们这儿还兴做一种臭鱼,外面的人闻不惯,但我们这儿的可喜欢吃了,闻着臭,吃着香,夫人,您要不要尝尝?” 好客的人便是如此,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迫不及待的要拿出来跟人分享。 “臭鱼?那非得尝尝不可,”木香本来没什么食欲的,但一听见臭鱼这两个词,瞬间食欲大增。真是怪了,对香喷喷的食物没兴趣,反而一想到以前吃过的臭豆腐,简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哎,那你们稍等,我这就去取一坛子我家腌的臭鱼来。” 旭儿娘小腿跑的可快了,另外也有几个妇人,献宝似的,也各自回家拿了自家的臭鱼。 等到火堆上架起十几条臭鱼时,安平钰再也坐不住了,捏着鼻子就要起身离开。 唯有赫连晟一帮子人,淡定的坐着一动不动,好像都没闻见到似的,也难怪他们能 淡定,跟着木香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吃过。 老村长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赶忙叫了儿媳妇,把鱼肉做好了再端上来。 这臭鱼的做法,其实跟平常的烤鱼没什么差别,但是在洒上他们这儿独有的香料之后,那香味别提有多带劲了。 就连赫连晟眉梢也慢慢的挑高,似乎闻起来,也不像臭豆腐似的,臭味那么重,那是真正的臭,而这个臭鱼里头,隐约带着一股酱香。 老村长给他们讲解道:“我们这儿每年秋天都会腌一种大酱,都是用半人高的坛子腌,等到酱吃完了,那酱缸就用来腌臭鱼,每年都是如此,一季酱,一季臭鱼,日子过的虽然清苦,但是自在,不争不闹,和和美美,日子就在日出日落里头,慢慢过去了。” 他说的虽不错,但木香还是比较同意赫连晟的观点,“老村长,你们的村子要想永保平安,肯定要壮大自己的实力,男丁要学会使刀剑,学些拳脚功夫,即可防身,也可防范贼人,至于这房子,虽然来回搬迁方便,但是总归还是要有一个稳定的家,我猜想,你们这儿的人,肯定不会烧砖瓦,其实砖瓦房子最牢固,你们把在房子盖在稍高一点的地点,夏季在村子周围搭高堤坝,或者将这一片河滩周围建起堤坝,这样一来,就可以防止洪水涌上村庄。” 旭儿爹娘一直就在不远处默默的听着,手里不时翻着烤鱼。 “这一条也好了,夫人,给您尝尝,”旭儿爹也是个憨厚老实的男人,他用盘子盛着一只烤成金黄色的鱼,端过来,递给木香。 送完了吃食,却不愿离去,支吾着说道:“别的我都不敢想,只有一点,我想让旭儿认字,我们村没有人识字,每回去外面换东西,那些狡猾的商人,就喜欢克扣我们的称,那称上写的几斤几两,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店主知道我们不识字,都不晓得占了我们多少的便宜。” 老村长听不得这样的话,“儿啊,莫要跟人争辩胜负,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的鱼,都是自己捕的,无所谓吃亏在占便宜,这些都不重要。” 旭儿爹其实还是有些不服气的,他毕竟年轻,心思跟老村长没法比。 “他爹,别说了,”旭儿娘对他瞪了瞪眼,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木香看了看村里其他人的表情,笑不出来了,“识文断字不是什么坏事,在给小娃识字,这是很多做长辈最期望的事,虽然这是你们村子里的事,但你们救过我们一命,我这样说吧,你们村子腌的臭鱼,如果能卖出去,肯定受欢迎,我也可以帮你们把臭鱼卖掉,想换银子还是物品,都可以提出来,只要是需要的,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