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离开,说不上的难过,就是感觉心很失落。 何安一直不是他,就是因为他有喜欢的人了吗? 那他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喜鹊? 康伯从前院过来,就见他傻呆呆的站着,“小五,你干嘛呢?郎中已经请来了,叫你去打热水,半天也不见回来,那个,等会再端壶茶过去,夫人也在呢!” “哦哦,我就这去,”小五有些慌乱的转开眼睛,急匆匆的跑去厨房了。 康伯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在琢磨着一个事,小五毕竟是不同的,要是在府里生活不习惯,他准备拖王海,把他送进宫去,跟着王海,兴许以后的前途更大。 此时前院的梅花开的正盛,那几盆杜鹃,海棠,也争相开放,整个人前院,一片花团锦簇,却又不显得俗套。 明了给师傅搬了凳子,让他在到前院晒太阳,也正好给郎中问诊了。 鉴空没什么表情,任由明了给他搬椅子,拿垫子,拿茶壶,又命暖炉的。 他只是平平静静的坐在那,微垂着双目,手里捻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只有木香出现时,他的表情才略微波动了下。 木香跟彩云并肩站在远处,看着一身灰服的鉴空,两人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姐,我该怎么称呼他?我怎么觉得,他不是太喜欢我们,今天我很早就起来了,跑去他的房间外,想跟他说句话的,他只看了我一眼,又接着打坐念经了,”彩云情绪很低落,眼睛里写满了哀伤。 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装装糊涂,一切就都过去了。 如今真相就在眼前,却跟她想的不一样,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生父亲,对她们,好似对一个陌生人似的。 “他不是对我们无情,他是对我们的亲娘,情意太深太重了,我在贫民窟看见他时,他眼里的情绪还是很多的,但是当我告诉他,娘早已死去多年了,他的眼睛立刻就空了,就像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仅剩下一具躯壳了一样,”木香声音弱弱的。虽说这个人并非她的生父,但是总有那么一根线,牵着她,牵着曾经的她。很多事情,不是想割断就能轻易割断的。 彩云摇摇头,她还是不懂,“什么叫不同?咱们不也是他的孩子吗?娘是他的最爱,难道咱们就不是吗?娘已经不在了,他怎能还对我们无动于衷!” 彩云越说越伤心,转身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木香知道她跑不远,况且这附近都是暗卫,也不用担心她的安全。 康伯领着一个郎中进到前院,木香下了台阶,也走了过去。 “夫人,这位郎中在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神医,让他给师傅看病,肯定没问题!”、 木香点点头,她不喜欢动不动就去宫里请御医,其实御医在很多时候,还不如宫外的郎中,他们见多识广,一天见的病人,比御医一年见的都多。 那郎中呵呵笑道:“康管爱谬赞了,小人不过是对医术略通一二,行医治病,没有哪个敢说,一定能治的好,都是尽力而为。” 这话木香很赞同,那些个动不动就来一句,包治百病,药到病除的,大多是江湖骗子。 木香道:“大夫,你尽管看,若是没有把握,只管说出来就好,我不会为难于你!” “谢谢夫人,有您这句话,小人一定会尽力把这位师傅的病治好。” 鉴空摇了下头,“能治便治,治不好就随它去吧,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我已经过了大半,剩下的,是多是少,都不重要了。” 康伯听完他的话,再抬头看看夫人不明的脸色,急忙说道:“师傅不可这么说,虽人生苦短是不错,但您还有亲人呢,为了她们,也该活的长长久久才是。” 鉴空还是摇头,“贫道乃出家人,四大皆空,无亲无挂,无欲无求!” 他不急,明了却急了,“师傅,还是让大夫先看看吧,你这腿都变形了,如果不治好,刮风下雨天,肯定会疼死的,您要是真不在了,明了可怎么办?” 鉴空仍旧淡淡的摇头,“人活着,第一天都是修行,疼也好,舒服也罢,也是都是一种修行,为师不能带你一辈子,等到师傅要圆寂之时,会替你寻个合适的寺院,让你有个栖身之所。” 木香看着他们师徒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