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看了半天,又蹭蹭的跑回去,端了满满一盆凉水,对着那小道士,连同烧黄纸的盆,浇了个透心凉。 “哇!好凉!好凉!” 多冷的天哪,被人突然淋这一身冷水,小道士当场嘴唇就紫了,冻紫的。哆哆嗦嗦的站在那,又是拍打头,又是拍打身子。 舒良娣又不干了,“你们怎么能这样,他是我请来的,是来驱邪的,你们不给我面子就罢了,万一我这肚子有闪失,你们陪的起吗?” 陈妈轻蔑了看了看她的肚子,“良娣往后少算计别人,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孩子肯定会健康,若是整日把府里弄的乌烟瘴气,娃儿能健康才怪!” 舒良娣原本就生气,再被陈妈这一说,更生气了,恨恨的跺脚,“不用你教,你算是什么东西,丘管家,大夫请来了没有,我这肚子难受的很,殿下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她说着骂着,竟然嘤嘤的哭起来。 丘总管上前轻声细语的安慰她,“夫人息怒,莫要动怒,大夫已经来了,等殿下回来,老奴一定如实禀告。” 他指着站在大门里一个身着素衣长衫的男子,又命几个婢女将舒良娣扶回去。 等到舒良娣进了门里头,看不见她的身影时。 上官芸儿忽然站起来,“本宫也累了,你们自便吧!” 她领着身边的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经过这一事,原本犹豫的心,又坚定了几分。她想,若是对面那个襄王妃,跟她处在同一位置,早把那女人逼去上吊了,又岂能容她嚣张跋扈,不把她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 关于这个事,上官芸儿只说对了一半。 木香若是处在她这个位置,做的可不止如此,她还会亲手将那个制造这一切的男人,绑到城门楼上,扒光了衣服,吊在那暴晒三天三夜。 当然了,这种男人,她又怎么会看的上。 前提不可能,后面自然也不可能发生。 小道士抱着肩,抖的厉害,用哀怨的眼光看着木香一行人,“贫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为何如此对贫道,不就是对着你家门口了吗?这两边距离那么远,哪碍得着你,太过份了,你们真是太过份了!” 陈妈颇为生气的说道:“小道士,这距离远吗?你把供桌对着我们王府大门口,分明是对着我们做法,襄王府的威严,是你能践踏的吗?” 大飞走过来,一脸的幸灾乐祸,“你笨哪,看见没,我们府中,这位是王母娘娘,你这是太岁头上动土,泼你一身水,那还是轻的,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把你丢进大牢,治你个坑蒙拐骗的大罪!” 小道士眨着眼,再配上一身湿哒哒的衣裳,模样无比可怜,“你们京城中人,太坏了,就会欺负外地人,贫道不过是想混口饭吃,贫道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今日好不容易找了个生意,还被你们给搅合了……” 他看着木香抹眼泪,因为这时太子府门前,只剩一个丘总管,不知何种,原因还站在那,看着他们几人。 他回头看着丘总管,“能不能先把银子结了,既是法事没做成,贫道只收一半的银子,您看这样成吗?” 丘总管脸部变形的肌肉微微抖动了一下,残忍的笑了,“没做成,就是功亏一篑,等你整顿好了,再来做一次,若是成功了,银子自然会给你,再说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降妖除魔,是你们道家份内的事,既是如此,为何还要收钱呢!” “这……”可怜的小道士,竟被他噎的话也讲不出。 木香瞄了眼小道士,又瞄了眼自以为终于出了口气,正洋洋自得的丘管家,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给他!” 丘管家一愣,显然不明白她又来插什么手,关她屁事! “给他!”木香又来了一句,见丘总管傻愣着,她不耐烦的冲大飞打了个手势。 “好嘞!”大飞乐颠颠的搓搓手。 “你们要干嘛?”丘总管觉得形势不对,慢慢往后退,伺机跑回府。 就见那个壮汉,一个箭步迈过来,抬手就要抓他。 丘总管第一反应,是要逃,可是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他像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大飞伸手在丘总管身上,乱摸一通,找到一个钱袋子,随手甩给了小道士。 如此野蛮的手段,把小道士也看傻了,支支吾吾说道:“没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