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午赶紧把他放下了,可都上一半,再一放,干脆跌回地上去了,这下摔的更重了。 “混小子,你是想害我性命哪,”李管事哀嚎着,痛苦不堪。 “李墩,你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帮忙,”李行慌了神,叫过一旁发愣的李墩,两人手忙脚乱的把李管事抬上车,李墩拉着缰绳,调转马头,匆忙就想跑路。 大飞狂笑不止,对着他们逃避的身影,大声嘲讽。 孙进眼睁睁看着公主府的人溜之大吉,想拦也拦不住。 他们跑了,这位姑奶奶还在,情况不妙啊! 孙进偷瞄了眼木香,发现人家正盯着自己,顿时冷汗直往外冒,“不知夫人还有何吩咐?” 木香弯起了唇,“刚才说的,你可听清楚了?重复一遍给我听听!” 她说这话的同时,大飞跟严忠已经晃到他的面前,两人脸上皆带着危险如刀的笑。 孙进冷汗流的更多了,这两人刚才打李管事的时候,下手可真狠,丝毫不顾及公主府的颜面。 对李管事都那样了,对他,还不得往死里整。 “小……小人记住了,小人日后一定约束村民,不让他们再去吴庄闹事。” 孙进脑子已经糊涂了,好不容易把话说完,还没来得及抹一把汗,又听见坐着的女子慢悠悠的说道:“今年春耕你们打算如何?听说这河原本就是吴庄的,如今你们将河水改道,强行霸占,觉得理亏吗?夜里能睡得着觉吗?” “小人知错,小人这就让人将河道恢复原样,”孙进整个身子都在抖,他自己也不晓得为啥,明明是个黄毛丫头,虽然顶着个襄王妃的头衔,可年纪在那摆着,怎能有这般的气势。 木香淡淡的道:“恢复原样就不必了,吴平,乘着春耕还没来,你带着人也将河道改一下,让河水能流经你们的村子,如果平西村的人再敢阻拦,你不必害怕,要打架奉陪,出了事,本夫人顶着。” “是,小人谨遵夫人吩咐,”吴平嘴上应着,心里却颤的厉害。 新夫人还真是敢说,竟鼓动着他们打架。 可正因为有了她这句话,平西村的人,看吴庄的人眼神不一样了。 以前他们敢猖狂的跟吴庄的人打架,那是仗着吴庄的人不敢还手,若他们真的还手,这架打起来,说不准是谁吃亏。 众人神色各异,先前提起自杀男娃的老头,骨冰倒是硬,从鼻子里发出重重的一哼,“吴庄的人害死了我们庄子的人,这点惩罚,他们活该受着,这水源从我们村上过,就是我们的,凭啥要给他们庄子!” 平西庄的人张扬惯了,几个倔老头脾气都被养高了,这会哪听得了别人诋毁的话,纵然她是襄王妃,那又何如。 总不过一条命,他们都是半截身子盖黄土的人,生死不在乎! 木香不笑了,“这话你们也真敢说,一个男人,只因为被女娃拒绝就自尽,你们怎么不说,是他自己懦弱,一个生性懦弱,经不起风浪的男子,活着也是糟蹋粮食,早死早了事!” 这话她早就想说了,不过看在村民的面子上,没有直言罢了,是他们非要步步紧逼,既然好好说不行,那也就别怪她出言毒辣了。 果然,她一说完,那几个老头气的身子微微晃动,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们的家人,赶紧给他们顺气,转过头来,都用愤恨又惧怕的眼神瞪着木香。 康伯站出来,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家夫人不过是说了实话,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们也该放下,好好过日子不行吗?各家各过家的,如今你们也看到了,我家夫人不是好得罪的,都安生些吧,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吴平这时也站出来,“各位,过去的事,不管是谁对谁错,咱们都别再计较,我们吴庄的情况你们也瞧见了,都快到糊不了口的地步,难道非要把我们逼死,你们才甘心吗?” 吴平两眼泛着泪花,背过身去,偷偷抹掉眼角的泪光。 他是深有体会,吴庄已经被逼到了绝路,再不能糟践了。 平西村的人也是靠种田为生,说到底,也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大多数还是比较善良的,只有极个别的少数,喜欢闹事,加上孙进这个人本身心里有鬼。 公主府出来的管事,也仗着公主府的声势,到处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