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锅铲?”老爷子眯起眼,定睛看去,只见木香手里握着的,与其说像刀,还不如像锅铲更多些。 大飞不知何时闪到两人后面,得意的炫耀,“那就是锅铲,我看着别扭,就给打磨成这样了,用着还挺顺手,不过她说了,叫锅铲太难听,便起了个高大上的名字,叫湛卢,十大名剑之一,这名字其实有些过了,我说的是不是?” 唐皇惊讶万分,“能把锅铲挥的比刀剑还厉害,她也算第一人了。” “不错,一把剑,威力如何,端看的是执剑人,剑是死的,人是活的,配不配得上十大名剑的称谓,只看她能将锅铲用到何种境界,”老爷子看木香挥剑的姿势,是越看越满意。就是可惜了,没有从小陪养,光有招式,懂得灵活变通,却没有力度,伤人,却杀不了人。 他们观战观的尽兴,木香跟唐昊却打的如火如荼。 他们二人在武功上,各有千秋。 唐昊学的是正统的套路,一招一式,皆着按着标准来,打的很好看,内力也略有一些,可他没有实战经验,又或者说,他有实战经验,只不过那些个同他对打的人,都是敷衍了事,生怕伤着他。 于是乎,便导致他打的拳,更像花拳绣腿。 而木香的路子,跟他完全不同,没有固定套路,招式变化莫测,出手快冷狠,每一招下去,都不给对方留下还手留地,这是不要命的打法。 好比她的湛卢,一个横扫劈过去。唐昊提剑去挡,两剑相遇,他手中的剑,震的嗡嗡作响,堪堪被逼着压下,再压下。 即便是局外人,也能看出,一个是不要命的打法,一个是束手束脚的打法,结局能一样吗? “你疯了?!”唐昊又险险的避开她的一剑,身子避过了,衣袍却没有避开,一片衣角被割下。 “啊!”上官芸儿吓的捂着嘴尖叫,赶忙奔到皇帝身边,恳求道:“皇上,您快下令,让他们停手吧,万一伤到了太子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哼!”赫连老爷子斜瞄到上官芸儿梨花带雨的哭样,轻蔑一哼,果然还是他家孙媳妇给力,瞧瞧这位傅国公家的千金,看见这种小场面都要哭,是胆小还是做作? 唐皇自然没放过老爷子的神情,神色不太自然的驳斥上官芸儿,“不过是一场切磋比试,若是因此受伤,只能证明太子技差一筹,太子妃对太子要有信心,怎么可能连襄王妃都打不过呢?” 话到这份上,上官芸儿还能说什么,“是,臣妾知道了。” 她默默退到一边,却正巧站到了赫连晟的身后,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赫连晟的背影,却无人注意到她。 赫连晟一心挂着木香,若是单论箭法,唐昊比不了她。但是在招势上,他却没想到木香能在唐昊的剑下,挺那么久。 唐昊进攻多过防守,谁让他听见了唐皇的一番话,如今不赢也得赢。 只是赫连晟站在那,如果他伤了木香,赫连晟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 折中的办法,只能卸下她的兵哭,以拳脚相对。 想法是不错,就在他酝酿着,如何巧妙的夺下她的兵器时,突然手腕一痛,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手中的剑竟‘自己’飞上出去。 在他感觉是的,但实际上,是木香找准空隙,用湛卢狠敲在他的手背上,如此一来,这剑能不脱手离去吗? 唐昊面色一惊,还来不及去找剑,冰冷的刀刃便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虽说他知道这女人不会杀他,可是为啥脖子上会有轻微的痛。 唐皇带头鼓掌,神色隐晦,“襄王妃的身手不错,太子还需好好学习才是。” 唐昊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久,如何能不知道唐昊那一个笑容的含义。 赫连晟走过来,抢过木香手里的剑,在掠过唐昊脖子时,那剑的力度突然一变。 “啊,你做什么!”唐昊捂着受伤的子,怒瞪他。 赫连晟面色平淡,“对不住,手抖了下,一点小伤,太子何故如此紧张,本王在疆场上,受这样的伤,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他说最后一句时,唐昊正面容扭曲的捂着脖子,那模样像是十分疼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