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婆使劲点头,也跟着乐呵。 殿下一年之中,有大半年的时间都不在府里,就算回来,也只是住个几天,就又走了,襄王府也就去年才封的,以前他们住赫连府。 赫连晟封的异姓王之后,才搬到这里来。 简单的用过晚膳,陈妈烧了两大锅水,让小五跟栓子,挑了去,给主子沐浴洗澡。 大飞带着木朗一块洗的,两个人打打闹闹,直到水快凉了才起来。 陈妈陪着彩云洗澡,小丫头在里屋洗,陈妈就在外面守着,生怕小丫头认生,不好意思。 木香的腹部受伤,自然是不能进浴桶洗的。赫连晟洗过澡之后,重新打了热水,让她擦擦身子,再把脏掉的衣服换下来。 府里洗衣服的活,都是陈妈跟哑婆两个人干,有时性格憨厚的栓子也会帮着他们一块洗。 木香失血过多,虽然临睡觉前,喝了汤药,可是到了半夜,还是发起烧来了。 能不烧吗? 赶了这么远的路,又是大冬天的,身体本就疲惫,又流了那么多的血,伤口愈合又扯开,她能撑着没倒下,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这一夜可把赫连晟着急坏了,一整夜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给她降温,又不断的给她擦身,喂温水。 半夜里,又让何安去请了郎中过来。 可是发烧这种事,郎中也束手无策,汤药也喝过了,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挺过来。 折腾到凌晨时分,木香的烧才退去。 赫连晟总算松了口气,抱着她温热的身子,沉沉的睡了去。 次日,木香是在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中醒的,抬头看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太阳也升的老高。 院里的雪昨儿就清扫了,她进来的时候,只看见拐角高高堆着的雪堆。 太阳一照,顶房上的雪也开始融化,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 她想动,却发现身子重的很,再低头看,自己的身子,被赫连晟牢牢的抱在怀里。 他的腿压着她的腿,他的手圈着她的腰,他的脸贴着她的……木香猛的睁大眼,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他的脑袋。 什么地方不好贴,非贴着她的胸口,只差一点,就要……哎呀,这人揩油真的不分时间地点。 其实赫连公子真想说,他很冤枉的,抱着娘子睡的太熟,一时不察觉,触到了雷区,真不是有意的。 木香一动,赫连晟就醒了。 第一反应是探探她的体温,确定退烧了,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窝在她颈间,睡觉。 “我昨晚是不是发烧了?” “嗯,现在退了,身子感觉如何?” 赫连晟说话的时候,热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颈上,痒痒的,麻麻的。 木香觉得不自在,推着他的头,想跟他拉开一些距离,可是奈何某人的脸像长在她身上似的,怎么推也推不开。 “我烧都退了,你让我起来吧,你要是困,便再睡会,我出去瞧瞧。” 赫连晟连眼皮也没抬,语气慵懒的道:“起来做什么?彩云他们有人看着不用担心,陈妈刚才来过一次,她熬了粥,等你醒了再送过来。” 木香眨着眼,眨了一会,突然想到,她没有公婆,她这个新媳妇,连敬茶都省了,真的好省事啊! 不存在婆媳关系,呃,好像还有赫连家的几个老顽固,还有一个老太爷。似乎都不是善茬,不好搞定哪! 两人在被窝里磨磨蹭蹭的,等到起床时,都已经快响晌午饭了。 木朗跟彩云来过好几次,都被守在外面的栓子拦下了,他是个只讲规矩不讲情面的人,任他俩软磨硬泡,说不让进,就不让进。 直到吃晌午饭,他俩才在正厅里,见到木香。 “姐,你伤咋样了,听他们说,你昨儿发烧了,现在好了没?”彩云一见着她,就迫不及待的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