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散步,是男人,就把步子迈起来,别像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 木朗那棵崇拜的小火苗,瞬间被浇熄了。这位黑脸大哥,一路上来,不知骂他多少回了。他也从最初的愤怒害怕,到后来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已经完全没感觉。 可是现在又被骂像个娘们,木朗不淡定了,甩开步子,小跑着追上他,等跑到他跟前时,愤恨的瞪他一眼,“我不是娘们,不就是爬山吗?” 他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孩子,虽然大姐跟二姐宠他,但也不是把他当男娃养,在家里,能帮上手的活,他都干,等过几年,他也要学犁田,放老牛,看谁还敢轻视他。 赫连晟人抹了把汗,看着木朗瘦弱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小路上,他淡淡一笑。这脾气跟木香那丫头,还真是像。 ** 他俩出门没多久,木香就起来了,一早还有好多活没干呢! 彩云也起来了,梳洗好了之后,便把鸡放出去,又给鸡拌了鸡食。 木香先把早饭烧上,她烧的是豆子稀饭,只要大火烧开,再用小火慢慢温着,等到稀饭变的浓稠,就可以吃了,不用时刻看着。 除了稀饭,她准备再摊些鸡蛋饼。昨晚炕的饼子,本来是想些,今天早上热热吃的,可谁能想到赫连晟主仆二人来了,把饼子吃的干干净净。 赫连晟的实量太大了,他一个人吃的,抵得上木香家三口人吃的。木香估计,照他这个吃法,不用几天,她家的存粮就得见底了。 她要做的鸡蛋饼,没什么复杂的步骤,和好面糊,在面糊里加上鸡蛋跟切碎的香葱,热锅里下菜油,把面糊均匀的摊在锅里,可惜没有平底锅,要不然她做出来的鸡蛋饼,绝对是又好看又好吃。 摊好的鸡蛋饼,搁在锅里温着。 木香又抓紧时间去洗衣服,家里有井,她也懒得跑到河边清洗衣服,打几桶水上来,也一样可以。 彩云把家里家外,统统打扫了一遍,窗子也开了透气,看着天放晴了,木香便让她把被子都抱出来晒晒。快入冬了,阴雨天很常见,被褥极易沾染潮气。所以只要一有太阳,木香就喜欢晒被子,连带着把家里的衣服鞋子也一并拿出来晒,她喜欢闻到阳光的清新香气。 彩云晒被子的时候,她也洗好了衣服,今天的衣服有点多,其中就是包括赫连晟的,他昨晚回来衣服都湿了,自然换衣服。 洗一个男子的衣服,木香是没觉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过门就是客,洗两件衣裳,还没到需要矫情的地步。 赫连晟带着木朗回来时,恰好瞧见她,卷着袖子,垫高脚跟晒衣服的场景,这是他的衣服。 木香听见有人回来了,扭头过来看,“你们回来的正好,早饭都在锅里,洗个手就去吃饭吧!”她边说,边拿着一根剥了皮的柳树条拍打*的衣裳,以防衣服有褶皱。 赫连晟尘封多年的心,升起一股暖意。曾几何时,他也幻想过这样的场景,有人为他亲手洗衣,有人为他准备早饭,等着他归来。 虽然他身边,从来不缺人服侍,但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却是天差地别。 木香的脸小小的,巴掌大的脸儿,透着一股坚韧,额前覆盖的留海,令她多了些俏皮的味道。 她的眼睛也很漂亮,又大又亮,水汪汪的,黑葡萄似的眼珠儿,清澈又隐含着倔傲。还记得上一回,在她跟野豹对上时,那份沉静无惧,那份杀伐果断,不得不让他另眼相看。 总之一句话,这丫头怎么看都不像无知粗俗的乡野村姑。 木朗早饿的不行,拖着腿跑去廊檐下,拿着水瓢舀了些凉水,也不用兑上热水,直接淋着洗了。自己洗完了,还顺便问赫连晟要不要一起洗脸。 赫连晟微微点头,再看了木香一眼,这才接过木朗手里的水瓢。 他看人的眼神,让木香觉得莫名其妙,感觉怪怪的,收了木盆,发现从起床到现在,都没见到吴青的身影,便问道:“吴青去哪了?要不要给他留早饭?”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