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负地说。 阿义找了一条凳子坐下,随后拧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给玮哥儿也倒了一杯。 刚倒完,便瞧见一名戴着淡青色幕篱的女子走了进来。 起先,他以为是大小姐,起身就要去迎,突然又看见她身边的丫鬟不是丹橘也不是碧珠,再一听她俩的声音,确定只是一个跟穿着打扮类似大小姐的人。 “这位姑娘,我们食香居还没开业,你等开业了再来吧。”他和颜悦色地说。 少女点了点头,如流水般温柔的声音自面纱里徐徐飘出:“我不吃饭,马车坏了,想找个地方坐坐,不知方不方便?” 阿义一笑:“这自然是方便的!姑娘请坐!” 少女与丫鬟挑了个靠窗子的位子坐下。 阿义见玮哥儿累得慌,便自己去给少女和那丫鬟倒了水:“姑娘请用。” 少女摘下幕篱,微笑着颔了颔首:“多谢。” 甫一见她容貌,阿义怔了一下。 少女笑得莞尔,却不轻浮:“这位壮士,怎么了?” 阿义尴尬地张了张嘴:“没什么,小的唐突了,请姑娘莫怪。” 回到玮哥儿身边,戳了戳玮哥儿胳膊。 玮哥儿朝那边一看,也怔住了。 少女察觉到了二人的诧异,虽然她也觉得诧异,却没怎么介意,只是友好地笑了笑,又抬头看向屋顶的房梁,叹道:“太尖锐了啊,有煞气,不利运道。” …… “太尖锐了,煞气重,不利运道。她真这样说?”楚芊芊放下手中的账册,问。 玮哥儿拍着胸脯道:“是,她是这样说的,我绝对没有记错!” “那她还怎么说?”楚芊芊追问。 玮哥儿想了想,答道:“她说,那个房梁下不能摆放饭桌,还说,如果实在要摆,就用红绳在梁上悬挂两支竹萧。竹萧相对,萧口朝下,如此,方可压住煞气。” 楚芊芊不懂风水,却也觉得那改过之后的房梁看着不大舒服,但压住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她翻开另一本账册:“把房梁改一改。” 玮哥儿点头应下,又道:“对了大小姐,她跟你长得好像啊。” …… 看完账册后,楚芊芊回了楚家,门口,与二小姐、三小姐不期而遇。 二人都换了新衣,笑容满面,看见楚芊芊,没表露出任何不悦,只高高兴兴地把衣裳还了过来。 丹橘将衣裳拿在手里,白了她们一眼:“不知道姚汐跟她们说了什么,把她们哄成这样?” 楚芊芊凝了凝眸,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二小姐、三小姐往亲王府跑得越发频繁了,每次回府,都是大包小包往家里带。 秦姨娘有些担心姚汐会撺掇女儿对大小姐不利,但仔细问了她们,她们都说每天就是下棋、抚琴、吟诗作赋,还说姚汐人很好,既没讲楚芊芊坏话,也没利用她们向楚芊芊求情,至于陷害,就更不可能了。 楚芊芊没再出门。 她上午,跟着魏嬷嬷学刺绣,下午,跟着魏嬷嬷练规矩,她规矩好,比魏嬷嬷的还好,魏嬷嬷自觉这一项无可教授之处,便与她讲解京城的世家关系与喀什庆的八大部落。 楚芊芊都很谦虚地学习着,资料性的东西,她一直过目不忘,教了几天,这个也没什么教的了。魏嬷嬷不得不拿出杀手锏,与她说起了宫里的情况。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