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我最好。” “那是因为有人从前也对我好,”山间晚风清照,身边又没有旁人,旧事就隐约浮上心头,低眉时,柔和开口,“我那时饿了一日,被人当作小偷追赶,就是他给了我一个馒头和一吊钱,我便记他的好到现在。”言罢抬眸看他,好似说的旁人。 宋颐之却全然没有听进去。 彼时鱼的香气烤出,宋颐之便扯着她的衣袖嚷嚷,“少卿少卿,鱼好了,我要吃鱼!” 阮婉只得作罢,随手递于他时不忘叮嘱一声慢些,别烫着。宋颐之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转头言笑,“少卿我不怕烫,我只怕鱼刺。” 话音刚落,脸色倏然一沉,咳了两声便伸手捂着脖子,甚是委屈看她,“少卿,鱼刺,卡住了。” !@#¥%……*() …… 由得宋颐之玩耍尽兴,一行人又在环祁山呆了数日才驱车回京。 车辇进了城门阮婉都浑然不觉,只倚着角落睡得迷迷糊糊。睡梦中马车颠簸,似是同旁物相撞。 江离没拉住,阮婉直直从马车上滚了出去。 一旁之人赶紧上前扶他,连连道歉,“对不住,在下的马匹受惊……” 待得看清是阮婉,手中明显一僵。继而悠悠起身轻笑,“哟,还不到岁尾呢,昭远侯这年似是拜得早了些!” 阮婉缓缓侧目,想都不用想,这声音一听便是陆子涵。 邵文槿奉命驻守富阳,一晃三月有余。到了五月初夏,疫情逐渐控制,趋于好转。 当年成州一场秋疫,死难者数以万计。而眼下富阳,除却疫症高发期零星死了几十人,没有更多噩耗传出。 其中至少一半,要归功于眼前医女。 听闻成州秋疫时,秋娘就在其中。 耳濡目染诸多病发症状和应对之法,细微末节之处提早预防,又辅之药物加以治疗巩固,才救了许多人性命。 曲庄之人就多称她为活菩萨。 邵文槿步入苑中,见秋娘俯身亲尝药材神情专注,便也不做打扰,默声帮衬着院里的士兵打下手搬抬。秋娘性子偏冷,时常不苟言笑,此番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继续手中事务,仿若未闻。 起初,她本以为邵文槿是京中来的纨绔子弟,做好了驻军安排便会躲得远远的。不想邵文槿敢进曲庄,还亲自放下身段来医馆帮忙。他手下的士兵见状也就无人敢推脱,馆内琐碎事宜大都是由驻军代劳。 确实大有裨益。 曲庄附近居民感恩戴德,不加添乱,反而疫情高发的三月内,竟没有一起滋事。 秋娘遂对他刮目相看。 待得闲适下来,馆内竹摇清影,邵文槿才趋步向前,“这三月来,处处多亏秋娘。” “是朝廷早有药材准备周全,我不过略尽勉力而已。倒是中途出了意外,幸好有昭远侯送来的药材救急。” 阮少卿? 邵文槿便笑,“秋娘也认得昭远侯?”他记得这批药材当初是阮少卿指明点姓要送至秋娘处的。 “他与我本是故交,认识了好些年,我开在富阳的医馆便一直是他倾囊相助,他不过不喜在人前提起罢了。此番春疫出现端倪,我托他务必筹些救命的药材送来,他自会设法周全。” 邵文槿就想起当日他急匆匆从京中赶来,非要将药材送入曲庄。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