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在怀中,快步往殿内走去。 这一身湿了的湖蓝色裙裳,腻腻地贴在身上,并不舒服。 沈青桑点了暖炉,端了新换的一身儿宫装进来,却见皇上稳坐如山,丝毫没有回避的意味。 这是在陈婠的寝殿里,她也无地可退。 眼波递来,陈婠只好端了衣服往其他屋子里走去,“臣妾要更衣,请陛下稍等。” 封禛却起身踱步近前,摆摆手示意沈青桑退下,“方才怪朕考虑不周,朕来帮婠婠更衣。” 这话里的意思暧昧极了,沈青桑岂会不解风情,自然是避地越远越好。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金鼎炉内时不时蹦出碳星轻微的声响,更衬得一室春静。 陈婠低着头,似乎有些难为情。 虽说欢好情浓时,如何放纵也是尝过的。 但此刻青天白日,要赤诚相对,仍是有些别扭。 略显生疏的手法,将外衫的系带解开,然后大手一挥,便将衣衫散了下去。 湖蓝的色泽,衬得肤白如雪,几缕湿润的发丝黏在修长的颈子上,黑白分明,一张脂米分全无的素净小脸,无疑是极惹人怜爱的模样。 将她抱到暖炉旁,一个旋身,便坐在了自己腿面上。 陈婠攥着衣角,想要先将新衣罩上,但皇上却偏偏不从。 反而将手探了进去,轻轻在玉背上流连。 “陛下若再如此,只怕臣妾真要病了。”她虽然嘴上说着,但实则身子一团火热,哪里会冷。 封禛闻言便将她横抱着起身儿,大步往床帏而去,“婠婠说的有道理,一会儿便不冷了。” 雨声越来越大,啪嗒啪嗒地打在窗棂上。 陈婠趁机卷起衣衫,披在身上,“陛下国事繁忙,不可在臣妾这里浪费时辰。” 封禛仍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却在冷清的眼底透出一抹淡淡的妖,显然是有所图谋的。 陈婠见他如此,心下暗道他无耻无度。 “如今在朕心中,和婠婠生下朕的儿子,是和暹罗国朝贡同等重要的大事,都是耽误不得的。” “臣妾的肚子不争气,陛下应该在后宫中仔细挑选别的妃嫔,而不是在臣妾这里费时费力。” 岂料封禛将她放平,眼眸从上面俯视下来,十分笃定,“婠婠一定会给朕生一个好儿子。” 算起来,她已经晚了一年多,每每想到如此,封禛便都归咎于上次小产,他甚至会害怕,那个失去的孩子,就是太子。 陈婠咬着唇,不再阻扰,只是被动承受着。 封禛调笑道,“爱妃既然知道朕费力,怎地也不好生配合着?” 陈婠红着脸将头别向一旁,从来都懒得理他床笫间的胡言乱语。 但似乎,正是这种半推半就的态度,反而更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毓秀宫的宫人已经在外殿等候了许久,皇上将婉惠妃留在殿中已经一个时辰,莫说是更衣,便是新制的衣裳也该好了。 室内若有若无的呢哝随着雨打芭蕉的声响,混在一处,将夏日的傍晚拉的格外绵长悠远,似乎永无尽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