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淑妃抱着光裸的身子,蜷缩在地上,一言不发。 陈棠蹲下来,随着刀割血肉的疼痛和流血,身体里曼陀罗花的药性似乎也渐渐减弱。 他沉默地将衣裳裹在温淑妃身上,然后毅然转身,一脚便将木门踢碎。 待温淑妃再抬起头时,空荡的室内,除了散乱的碎片和衣角,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失败了,就连她一直认为会永远跟在自己身后的陈棠,也终于放弃了。 霜灵偷偷跑进来时,就见月光下,自家娘娘裹着衣衫坐在地上。 鬓发散乱,毫无平日里的从容艳丽。 “外面可有人来过?”她带着浓重的鼻音,目光有些呆滞的看向窗外的月。 霜灵摇摇头,赶忙扶着起来,替她整理好衣衫。 温淑妃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任由霜灵扶着从后门小径,走回了寝殿。 -- 在西林猎场小住了月余,陈婠的骑射之术日渐精进,整日不用面对后宫里的勾心斗角,颇有几分乐不思归的意味。 但奇怪的是,自从在那日和自己针锋相对之后,温淑妃一直称病幽居在寝殿中,鲜少露面。 偶然皇上设宴,就连洛嫔也出席的,却不独独见温淑妃。 据她贴身婢子霜灵说,自家娘娘水土不服感染风寒,不能侍奉陛下。 皇上倒也不曾亏待她,宣了随行的太医替她诊治。 更令陈婠奇怪的,是大哥的异常。 御驾启程回京的前一日,西林猎场举行了规模宏大的赛马。 皇上与她坐在猎烟台上,身后华盖遮阳,悠然地观赏场中赛马。 而大哥身为九营统领,自然在列领头。 赛马激烈壮观,热血沸腾,但不知何人的马突然失控,将原本跑在前面的陈棠重重撞击,当下便滚落在地。 猎烟台上,陈婠猛地站起来,却见大哥撑着身子重新站起,那纵马的士兵跪在地上,大哥并未多言,说些什么陈婠听不清楚。 而后他挥挥手,重新上马,示意比试继续。 但大哥始终捂住左臂,面色有一丝隐忍的痛苦。 她看的分明,坠马时,大哥摔伤的应该是右腿,左臂只是牵扯了一下,对于惯于习武的大哥来说,根本无足挂齿。 但那痛苦的神情,是装不出来。 晚间陈婠本已经卸了妆容,拆了钗环饰品,不料岫玉过来传话,说是陛下在书房召见。 待她简单地收拾一番过去时,却意外地见到大哥也在。 案头和书架上堆着厚厚的折子,即便是远在沧州,朝政上封禛绝不会有丝毫的放松,身虽不在明堂,却运筹帷幄千里之外。 他刻意留懿太后在宫中,看似纵容,实则已然将长线抛出,引蛇出洞,只待日后时机成熟,收网殆尽。 欲要取之,必先纵之,封禛深谙此道。 放下手中书卷,封禛摆手示意她近前来。 “你替朕劝一劝你大哥,”封禛淡着脸,抬眼扫过静立在原地不动的陈棠。 不明就里地看向大哥,只见他目光沉沉,显然心意已决,“微臣对天河城地势民情熟悉,朝中没有比微臣更合适的人选。” “好好的富贵京都留不住你,年纪不小,仍是独身一人无妻无妾,教朕如何舍得将最亲信的爱将送到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