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缓一缓如今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局面。 虽然她知道,即便是查了出来,皇上也不会在此紧要关头拿太后开刀,毕竟,他羽翼未丰,还需依靠。 但不一会儿,安平端来的补汤验明成分,里面竟然未有任何生白附子的生分所在。 再看魏如海一派坦然和笃定,陈婠不禁疑惑,又将安平询问了,汤药并未改变。 难不成,太后那里得了口风,这才逃过一关。 陈婠秀目微寒,若当真如此,那么更令人心惊,此说明,她的身边,定然有太后抑或太子妃的耳目所在。 陈婠的脉,顺理成章地交给魏太医诊理。 经此一折腾,封禛便更是将她强留在了正阳宫,就连去慈宁宫请安也给省去了。 眼看就到了先皇祭祀的大日子。 陈婠每日在正阳宫里,倒也清净,皇上新帝登基,忙得不分昼夜,两人便是匆匆见上一面,也多是一同用晚膳的时辰。 好在魏太医下的结论,封禛便在床笫之事上克制了许多,入寝时,每每抚弄纠葛到深处时,便点到为止。 也省的一番疲累折腾。 其间,陈婠只记得郑太妃来过一回,但封禛断然拒绝了她,便无下文。 -- 展眼就到了祭祀当日。 天微皇城缟素一片,上至太后下至宫娥,皆是着素,不见一丝颜色。 尚宫局主持礼仪,场面肃静宏大。 哀乐奏响,皇城肃穆。 只是请法师诵经祈祷,便用了将近一个时辰。 后妃们整齐地跪了一地,以念对先皇的尊重。 高台上,皇上一身重孝白袍,面色凝重,越发显得高华姿态。 后面便是皇亲国戚,肱骨重臣,三位王爷,也赫然在列。 其间懿太后似乎悲伤过度,被人搀扶着往侧殿去休息,陈婠不经意地抬头,便瞧见了懿太后身旁一左一右,左边自是容琳姑姑,而右边是个年轻女子,水灵灵的一张素面,婉约柔嫩,是个面生的。 那女子目光轻扫,忽然落在了陈婠身上,不由地多停留了片刻,又转向皇上行了礼,才姗姗离去。 只听从旁德太妃轻声道,“想来那就是新进宫侍奉太后的赵家女儿,如今封了个女官的头衔,日后,定然要去后宫的。” 祭祀礼行了半日,皇上走下高阶,将陈婠扶了起来,“你有身孕,心意已尽,去侧殿歇息片刻再出来。” 这机会再好不过,陈婠也不想闷在此地,便欣然应下。 祭台四周有耳房、暖阁,安平是没有资格进入祭祀仪式,所以陈婠独自下了台阶往暖阁处走。 穿过雕花游廊,从耳房经过,却忽然听到房中有异常的响动。 闪念之间,竟听见女子的声音传来,“当初,我为替你打探,不惜放低身段勾引太子…你们父兄,偏偏就太子不吃这一套,到头来碰也未碰我一下…” 那声音低了下去,陈婠已然辨认出来,说话的,是郑太妃! 她缓缓往前走着,郑太妃似乎压抑着哭腔,“我冒险偷了金牌…可如今,你说走便走,丝毫不顾念旧情,将我留在这活死人的宫殿里…” 越听越是心惊,忽而内里一动,门骤然而开。 郑太妃擦干泪痕,探出身来,见四下无人,便若无其事地离开了耳房。 片刻,那男子才从另一道门踱了出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