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搅得守城的军士时时警惕,不敢放松,如此持续了一日一夜,盘镐守军情绪异常暴躁。 阿史那逻鶻派周昌邑去安抚他们的情绪,并派人轮流值守,不可放松警惕。 到了第四日,晨光刚刚驱散夜的黑暗,能够隐隐约约看见东西,便见苏伯玉这方的敌军已列成阵,全副武装,气势强悍,正是攻城前的样子,虽然做好随时应对的准别,但还是被吓了一跳,慌急传令下去,各就各位。可是直到日上中天,他们也没有发起进攻,就那么列阵,明显目的在扰乱视听,迷惑他们。 晚上,玄德殿,阿史那逻鶻看向苏朝恩和周昌邑,冷笑道:“苏伯玉和凤耀灵当真是狡诈!长此以往下去,我军时刻戒备必然疲惫,他们又封锁了四处进出口,臣民皆有怨言,势必人心不稳。” 赤木勒拱手行礼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再狡猾也算不到突鲁赞已经伪装成他们的军队明日便到达盘镐。” 周昌邑笑道:“赤将军所言极是。只有四日时间留给他们,却不知珍惜,如此浪费,届时一败涂地就怨不得任何人了。” 阿史那逻鶻看向赤木勒道:“如果明日苏军还不进攻,虚张声势。等见到突鲁赞大军出现,乘苏军大乱时,你再瞅准时机率军出城主动进攻,与他夹击苏军。” 话音刚落,“不可,”苏朝恩当即仰望他道,“不可一收到信号就出兵,臣以为现在正是削弱吐蕃战力的最好时机,可汗不妨做那渔翁,待他们双方战得差不多了,再派出部分兵力,收拾残局。” 赤木勒皱眉,当即反对道:“吐蕃军队里尚有我突厥五万兵马,不行。” 苏朝恩转眸看向他:“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此次有吐蕃强兵二十万,借用苏伯玉的军队,我们也不过牺牲五万兵马便灭掉吐蕃军,可汗近二十年内不必担心西南边境,能一心处理国内政务,舍小得大,值得。我们答应突鲁赞的好处还是会给他的。” 赤木勒这才没了反对意见。 阿史那逻鶻采纳了苏朝恩的谏言。 第五日晨光熹微时,苏伯玉的军队突然向城门发起了进攻,城楼上的士兵早有准备,坚守城池,只打退冲上来的兵士,绝不主动进攻。 战斗刚开始不到两刻,一道明亮的光球骤然从地面直射上天,在青灰色的天际滑出了一道醒目的弧线。 率军的赤木勒遥望见远方有浩浩荡荡的军队行来,原来是突鲁赞专门给他们发的信号,当即一个手势,让城内的军队准备好。 没过一炷香的时间,便闻一声刺耳的号角声从苏伯玉军队的主帅那传来,还在城墙下攻城的士兵悚然一惊,这是回撤对付背后来敌的号令。 赤木勒只见来攻的士兵纷纷撤退,调转回头,靠近后面的士兵已然开始迎战。突鲁赞率领的军队瞬间和他们冲到了一起,混战起来,远远望见不断有人倒下,又源源不断地有人补充上,厮杀声震耳欲聋。 皇宫里玄德殿,阿史那逻鶻听完汇报,对旁边侍奉的苏朝恩笑道:“你所料不错。” 苏伯玉军帐离战场近,两方大军交战听得清清楚楚,凤耀灵倒了杯茶递给苏伯玉,笑道:“还真让你料对了,阿史那逻鶻果然没有出兵。” 苏伯玉接过颔首致谢:“干爹在他身边,肯定会用借刀杀人的法子长远布局,一旦我们被剿灭,要面临的难题就是突鲁赞吐蕃,如此安排也没错。” 凤耀灵轻笑:“你觉得后续的战况会继续照你所愿发展吗?” 苏伯玉轻啜一口茶:“自然。阿史那逻鶻自私自利,狡诈无情,势必采纳干爹的建议。但突鲁赞也不是傻瓜,会任人宰割,等着看好戏吧。” 两军继续交战,中途除去夜里休息,不可开交的又打了三日三夜,还是未能分出胜负来。 第三日夜里,他们二人正坐着对弈,一名大将进来下跪:“回禀统军和相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