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生个孩子,这么办法。”萧妙音知道自己产房位置的折腾,不禁感叹。 “生孩子就是女子一道大难关。”秦女官听到萧妙音这话,心里觉得萧妙音还年轻,不知道里头的凶险,也不好说些外头的那些母亲难产,母子都保不住的凶险事来吓她,只是说“陛下如此,也是盼着昭仪能够母子平安么?” “我知道他的心意。”萧妙音当然知道,最近随着产期的临近,拓跋演也开始神经兮兮了,对着她的肚子念叨不能折腾阿娘,到时候要好好出来之类的傻话。 萧妙音自然是听说过不少女人生孩子把命生没了的事,别说古代,就是现代也不可能保证百分百的母子平安。 “我还是多动动,那些油腻膳食就别给我吃了。”吃的胖了到时候体虚生不下来就惨了。 “那怎么能行?”秦女官一听就不肯了,“昭仪这会应当多吃一点,到时候才有力气呢。” “……”萧妙音决定不开口了,这怎么说都是不通啊。 结果还没等到她下定决心要吃的清淡点,还没到夕食的点上她就饿的心慌慌了。有身妇人格外的容易饿,宣华殿里也是准备了各类膳食。 拓跋演一来就见到萧妙音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只豚皮饼,吃的泪流满面。他瞧见萧妙音这幅模样吓了好大的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阿演。”萧妙音把口里的食物给吞下去,对着拓跋演就开始哭,“我想不吃油腻的膳食,可是我饿。”说完,她又咬了一口。 拓跋演原本还担心是不是萧妙音那里不舒服,结果听到她这么一句,简直是哭笑不得,他走到她身边坐下,“别人都是恨不得胃口好,你倒是好,胃口好了,还伤心。” “可是我怕胖的厉害了。”萧妙音将手里的饼吃完,眼睛红红的。 “这算甚么胖?”拓跋演说着眼睛往她身上瞟,意有所指,“丰满点好。” 流氓!萧妙音当然知道他是指哪个方面,心里在尖叫。 “好了,别多想。”拓跋演拥过来,“我们到如今,还用在乎甚么貌美?” 再好看的容貌在看了两年之后也会疲倦了,两人从小在一起长大,这么多年走过来,哪里还是靠着一张皮相? 萧妙音听着心里十分受用,但嘴上还是要顶那么一句,“我就喜欢我好看。” “好好好。”拓跋演在这种事情上,自然是萧妙音说甚么那就是甚么。 他拥着她,手掌下是她高高耸起的肚腹,他知道肚腹下的是他们的孩子。多少年只敢想的事终于实现,他不禁心绪拨动。此刻在朝堂上那些不快都消散了。他不必面对那些面目可憎的鲜卑贵族,一心一意守着他的妻儿。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 “你现在说的好听,到时候呀,我年纪大了,你一双眼睛说不定就盯着那些漂亮萧娘子了。”萧妙音把拓跋演当做隐囊靠着。 “那到时候阿妙就骂我好了。”拓跋演垂下头低笑。 “骂你有用么?”萧妙音斜睨着他。 “有用。”拓跋演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这模样太认真,看得萧妙音有些发愣,她反应过来哼了一下扭过头去。 “你说的话是真有用。”拓跋演贴近了她的脸颊道,言语里不带半点虚假。 ** 时光过得飞快,这段时间里,太皇太后下诏让几个亲王成婚,毕竟年纪都摆在那里了,家里没有个女主人也说不过去。 燕王府因为这件事热闹了一场,燕王萧斌对于五娘的昏事办的热热闹闹,全家的身家性命都在天子的一念之间,他可不敢和皇帝唱反调。 萧佻是没有多少表示,在昏礼当天将身上的素服换下,等到昏礼第二日又换回去了、萧拓也是这样。 一家人里头也就萧拓守孝是诚心守,其他的人多少都带着些许水分。不说萧斌那没有断了的美人,就是萧佻私下里也让妻子吃几块肉。 荀氏守孝守不得,她才生了孩子几个月,不能这么自虐一样的守孝,产后一段时间是调理身体的重要时候,不能这么折腾。因此全家人对这件事也是当做没看见也没听见。总不能为了薨了的人把儿媳妇给折腾的死去活来吧。 五娘嫁给了乐平王,乐平王之下是几个弟弟也成昏了,四娘萧嬅也出了门。但是萧嬅新婚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