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看过去,徐桓铮却没说什么,转身时慵懒地说:“我饿了。” 姚以南听着那恣意的声音,简直要捶地,走到门边才看到,一个包装精良的衣袋挂在把手上,她轻易就解开了那系得随意的结扣,里面是他准备好的衣服和手袋。 姚以南只看了一眼,心里便开始五味杂陈,或许他早就知道她没有得体的衣服,或者他也想到了她想的那些,或者她真的需要包装一番才能出入他的世界。 她把衣袋重新系在手把上,走到厨房准备晚饭。徐桓铮难得不在自己的书房,此刻从客厅出来,有意在厨房外停下,“明晚换好衣服,我回来接你。” “我,我不想去了。”姚以南低着头,看着锅里慢慢沸腾起的浓汤,轻声说。 徐桓铮没说什么,像是不曾听到一样,只是转身离开的时候,姚以南却感受到了他的怒意。 晚饭做好,她照旧需要上楼去叫他,长久以来,她最不想和徐桓铮发生矛盾摩擦,因为最后妥协的总是她。站在门外,她突然觉得自尊心这种抽象的东西只会折磨她这样无力反抗却想得太多的人。 她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吃饭了。”声音弱不可闻。她在怀疑这声波能否穿透这昂贵的楠木门。 犹豫了一下,刚想再开口,门从里面打开。徐桓铮冷峻的面容不改,“为什么不去?” 今天的徐桓铮实在反常,他居然纠结这样的问题,姚以南在心里重复徐桓铮那句话,恍然大悟。他纠结并不是她,而是“不去”这个拒绝的字眼。 “因为你去的地方不适合我。”姚以南仰头毫无畏惧地对上他冷冽的目光,说的平淡无常。 徐桓铮冷笑了一声,“就这样?” 姚以南不清楚什么叫就这样,她皱眉看着他眼里似笑非笑的目光。徐桓铮从房间出来,越过她,“明天,你就知道适不适合了。” 所有的抗争都是无用的,她与徐桓铮的矛盾似乎总是她再妥协,姚以南忍不住,想从背后推他一下,让他咕噜咕噜滚下楼梯,灭灭他嚣张跋扈的气焰才能解气。 但这罪恶的幻想只是想法,她只能想着过过瘾而已。徐桓铮安然地吃着晚饭,姚以南也不打算旧事重提,她轻舒了一口气,明天还是要去的,何必在分别的时候闹得不愉快呢,毕竟眼前这个人吃了三年她做的饭,姚以南心里想了想,用一贯对徐桓铮忍让宽容的态度原谅了他。 而眼前徐桓铮显然不知道他错在哪里,更不知道他被原谅这回事。徐桓铮快要吃完的时候,看姚以南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怎么了?”说着放下手中的筷子,轻轻擦了一下嘴,他一向讲究。 姚以南看着他,突然忍不住轻笑,“我在想很久之前,一件有意思的事。” 徐桓铮似乎被提起了兴致,他背向后舒服悠然的一靠,目光柔和了些,“说说。”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姚以南在讲故事前,急于确认这件事,不然那个故事会很别扭,解释不通。 “是”徐桓铮清淡的语气,却给人不容置疑的感觉。 姚以南一点也不惊讶,反而这样,这个故事才值得讲一讲。 “我刚来这里的那一年,才大一,你知道么?”姚以南抬头看一眼,徐桓铮显然不喜欢这么毫无新意的开场白,她摇摇头,“你不知道,所以你一直都故意找我麻烦。”似乎因为快要离开,过去有所有的小委屈,她忍不住都倾倒给徐桓铮,让他看看自己曾经的恶行。 徐桓铮不发一言,但却不生气。姚以南虽是抱怨的语气,但脸上是无奈的笑意,毕竟这些小事只有她在意,徐桓铮大概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轻轻的开口,徐徐地叙述:“那时,我偷偷喜欢过一个人”她说到这,刚想陈诉因徐桓铮故意让她准备夜宵,但却酒醉晚归,让她错过许多和邹绍言相处的机会时,徐桓铮倏然起身,“无聊,我不听了。” 姚以南在回忆中还没反应过来,徐桓铮早就丢下她和没讲完的故事,回到了楼上。 姚以南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个背影在楼梯转角消失,她不甘心,这些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