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做什么?”说着抬手冷冷的指着行李箱。 姚以南抿着嘴不说话,抬头看到舅舅又气又无奈的样子,她更不知如何解释,路上想的那些堂皇的理由,现在连她自己都骗不过。 舅舅看她委屈的低着头,不忍发脾气,回屋取了一个信封,出来径自放在她手上,“舅舅再不济也供得起你,你的学费我都给你准备出来了,不用你担心。” 她不敢抬头,鼻子一抽一抽的,眼泪瞬间在眼睛里打转,最后一滴滴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张阿姨下午说的并没错,她不能这般让舅舅夹在中间,不能不顾及舅妈的心情。她握着钱的手垂下去,低声说:“舅舅,我总是要长大的,我也想出去看看。” 舅舅知道很多问题不是僵持就可以解决的,他重重的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当一个人的祈愿被现实撞破时,会是什么样子?颓败、失落、不堪,姚以南不愿因为自己让舅舅变成这样,其实这并没什么,她终归是要一个人生活的。 她给舅舅沏了杯茶,柔声说:“舅舅,把舅妈接回来吧,我以后放假也会回来的。” 舅舅脸色痛苦,眉头深锁,“去外面一定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舅舅。”姚以南点点头,默默在心里应着。 姚以南没有拖延,但想到通知书还没邮到,就把准考证留给舅舅,到时取到的通知书可以邮寄给她。 她骗舅舅说,有同学陪同不用担心她。一切准备妥当,舅舅送她到了车站。坐上车她笑着,轻轻挥手和舅舅告别。 舅舅面露难色,唇抿得紧,不发一言,只是那样深深地看着她。姚以南笑不出来,可是也不能哭,这并不能怪舅舅。 车的鸣笛声尖锐,打破她与舅舅无言的告别,车启程时,她隔着玻璃朝舅舅轻声说:“保重。” 舅舅仍没有开口说什么,目光随着车行驶的方向移去,姚以南直到极目远眺也看不见舅舅的身影时,才踏实地回过身来。 车上空间逼仄,慢慢积攒起的燥热气流,在空气中流动让人憋闷,她本就容易晕车,此刻胃很难受,脸色煞白。 坐在她旁边的乘客是个23、4岁左右面容姣好的女人,穿着浅色的连身套裙,看她难受的不行,于是招呼乘车员给她拿了瓶矿泉水和两片晕车药。 姚以南无力地说了谢谢,吃了药,药效并没有那么快。但是似乎出于心理作用,喝过水之后,她感觉好了一些。 旁边的女生自然地和她攀谈,两人说话间也分散了她难受的感觉,过了一会起了药效,那个女生轻声说:“你先休息吧,到站我叫你。” 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觉被人轻轻摇晃着,她迷蒙的睁开眼,边上的女生正轻声唤她起来。 “到站了,该起来了。”那个女生微笑地说着,脸上笑靥如花。 姚以南回以微笑,起身整理了下有点褶皱的衣服,往窗外一看,的确到了。 窗外的城市因这些年经济建设高速发展,建筑层层而立,整个都市都是崭新的面貌。她的心舒展了一下,虽然没有考上她理想的大学,但能来这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车上的乘客鱼贯而行的下车,她拖着笨重的行李箱,站在出站口,有点迷惘。此时车上坐在她旁边的女生正好迈着轻快地碎步经过。 “有人来接你?”她看姚以南乖乖地站在那里,好意的疑问,代替打招呼。 “没,没人。”姚以南觉得有点窘迫,但又不好说因为她第一次来这里,所以不知道要怎么走。 “那你在这?”那个人疑惑更深,推测不出姚以南的打算。 姚以南在心里犹豫了一下,艰涩的开口,“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那个女生显然没预料到是这样单纯的回答,噗呲一声笑了,笑声清朗明媚。 “你一个人?”那个人看姚以南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她的笑,她试着收敛了些,关切地问。 “恩。”大概因为这个人在车上出于善意的照顾,或者因为她笑的单纯却动人,又或者只是因为这个人是她在这里唯一说过话的人,她无意向她隐瞒,如实而答。 那个人似乎犹豫了下,但很快发出邀请:“你若不怕我是坏人,就跟我走吧。” 真正的坏人是不会把这些话挂在嘴上的,出于心虚他们本身十分忌讳这些词汇。 姚以南跟上她摇曳的身姿,她打了辆车报了一个公寓的名字。司机听后特意回身看了她们一眼,看姚以南不明所以的样子,又看了一眼旁边淡然自若的女生,然后装作看后边的路况,不经意的又转过身去。 一路上姚以南不时地看窗外驶过的街景,因为陌生所以生出很多惊奇,那个女生性格倒很开朗,“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