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秋月梨应当选外形圆润饱满且色泽均匀的,这样口感比较好。” 崔翕闻扫了一眼她手中的梨,她白皙纤细的手指覆在上面,几乎握不住。 有两个七岁左右的小男孩在他们身边追逐,差点撞到余君药,崔翕闻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没有多言。 而是指着旁边外形如出一辙的其他品种,凉凉地问:“它们有什么区别?” 余君药和他离得进了,她却没有意识到,专心地做梨子教授:“这是丰水梨,品质也很好,只不过口感脆些,果核也更大...” 她还在介绍两种梨的区别,奔跑的一个小男孩却在同班的推搡下,脑袋往货架的尖角上撞去。 余君药用余光看到,顿时心脏吊起,很替男孩担心,却因距离太远而什么也做不了。 崔翕闻脸上写着“他们长得一模一样,明明就是一个品种”,却伸出长臂,眼疾手快地用手掌覆在了货架的金属尖角上。 而他还在偏头专心看余君药,等待她接着往下说。 男孩因额上的撞击而爆发出巨大的哭声,他的同伴自知闯祸,白着一张脸去喊大人。 但因为崔翕闻的手掌一挡,男的额头并无大碍,皮肤只有一点点粉红色。 孩子的母亲匆匆赶来,牵着男孩对崔翕闻一再道谢。 崔翕闻泰然地收回手,因为男孩吵闹的哭声面露不虞。 男孩母亲有所察觉,很快领着孩子走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余君药心中对崔翕闻的行为感到意外,面上不显,继续挑梨。 给余君药家人准备的水果挑好了,崔翕闻又拿了些其他东西,然后推车去结账。 他抬手时,余君药无意间瞥到,他用来挡住货架尖角的掌心,有一寸还淌着血的伤口。 她无声离开,凭刚刚走马观花的印象去寻找她需要的商品。 等她回来时,崔翕闻刚排完队,正在结账。 她有些不自在地将一盒创可贴也放上去——原以为可以混在一堆东西中不被他察觉的。 崔翕闻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 售货员询问是否有会员,余君药不常来这家,正欲回答没有,崔翕闻已经慢悠悠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 买完东西,还是崔翕闻走在前面将购物车推去地下车库放东西。 他将余君药的包和那盒创可贴单独拿出,剩下的一部分放在后座地面,一部分放在后备箱,然后还推车。 待余君药上了车,他先将包递给她,然后敲了敲创可贴的盒子,学着她客套的样子,说:“多谢”。 余君药静默片刻,才说:“客气,您自己结的账,何必跟我言谢。” 崔翕闻无言,驱车前往余君药家。 是在一个很普通的老式小区,建筑都很旧了,但维护得当,绿化也美观,住着仍舒心。 余君药爷爷和父母自然是不差钱的,只是勤俭习惯,不在意身外物。 余君药还有一个比她大四岁的哥哥,是名西医,如今已成家,有个五岁的儿子,叫余自由。 她和哥哥一家平日都住在其他的地方,只偶尔过来孝敬父母和爷爷。 余君药推门而入时,小侄子最先蹦蹦跳跳跑过来,欢喜地叫她“姑姑!” 尔后他看到了余君药身后高大俊朗的男人,有些害羞般躲进姑姑怀里,想起奶奶的叮嘱,又瓮声瓮气叫了声: “姑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