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一开始没迈步子,厨房铺的地砖和她的拖鞋之间的摩擦力似乎有点小,盛宴用力往前走,她也就滑过去了。 就像拉着雪橇的哈士奇,灰色的哈士奇。 “我重么?”她微微松开了双手,自己迈着步子。 “当然。”盛宴空出手紧了紧她交错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我驼着整个世界呢。” 晚饭是坐在沙发上吃的,一边看着新闻联播,一边吃切成小块的牛排。 盛宴的手艺很好,牛排嫩滑,调的黑胡椒汁也很浓郁,还有饭后甜点芒果班戟。 “你为什么会做甜品?”季千夏一直好奇这个问题。 “无论是做菜还是做甜品,都是我放松的一种方式而已。”盛宴看着她,目光中带着惊奇的赞叹,“但我最近发现另一个用途,看你吃掉他们,是我前所未有的满足。” “我难得下厨,但见到妻儿大快朵颐的样子,我竟餍足得比写一副好字还得意,故费心研究终得一身好厨艺。” 这是她父亲季安日记本上的一句话。 她好像找到了另一个在为她下厨中获得快乐的人了。 “我要奖励你。”季千夏直起了身子,她自己不知道,此时她看着他的眼神,仿佛落了一地星子在其中。 盛宴心中一动,“你拿什么来……” 话未说完,一张红唇便欺了上来。 猝不及防的吻,让盛宴呆滞当场。 季千夏本想一触即离的,却被嘴唇上新奇的触感引得多摩挲了几下,刚想后退便被回过神来的盛宴按了后脑勺,整个人笼罩了上来。 双唇交叠,盛宴定定的看着她,用高挺的鼻尖蹭着她的,“我也要奖励你。” 说话间唇与唇的摩擦让季千夏头皮发麻,她有些承受不住的闭上眼睛,却不知黑暗让身体的感官更加鲜明。 他很有耐心,用自己身上最柔软的部位轻轻触碰着她,偶尔伸出舌尖细致的描绘着她唇的形状,再用牙齿轻轻啃噬。就像顽猴遇到了千年的蟠桃,在吞入腹之前,总要好好琢磨一下滋味。 四周的空气都稀缺起来,耳边只有他和她的喘气声,以及自己愈演愈烈的心跳。“噗通噗通”,仿佛都能听到动脉中血液飞快流过的声音。 嘴唇渐麻,带着火热的胀意,他却还是耐心的、细致的、温柔到让人窒息的细细啄吻着。 季千夏睁开眼,想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却撞进了他变成深灰色的眸子,里面燃着一簇火,烫得她心尖微颤。 “张开。”他说。 她听话的分开唇瓣。 然后,和风霎成骤雨。 腰间和脑后的双手如精钢般禁锢着她,身下柔软的沙发和身前紧贴着的坚硬身躯形成鲜明对比,季千夏第一次这么深切的感受到男性的力量。 粗重的喘息喷在她脸上,舌尖在口腔内扫荡,吸允着她为数不多的津液,黏膜纠缠的声音染红了耳廓,她被他拉着,沉醉在一个新奇而刺激的世界中。 不可自拔。 等盛宴餍足又不舍的放开她,季千夏已经没了力气,软绵绵的任他抱在怀里。 “我爱你。”只听见他在她的耳畔这么说,嗓音低哑,带着一丝意犹未尽。 “这是表白么?”季千夏睁开眼睛,望着他。 “不,这是情难自禁。”他只是想告诉她而已,没有猜疑没有试探,把最心底的话说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