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大夫紧跟其后,也不停地作揖致歉:“我家先生也是,那小公子看着很可怜,每日都在哭喊,两位先生在研制药方可以让他免受其苦。” “哎,那孩子可惜了。我之前也去诊过脉,虽说身子不怎么强健,但是看起来十分有福气。将来或许造化小不了,但是这被喂药太狠了,想要去除身体里的毒性,连大人都承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孩子!” “我也是,之前去看了一回,孩子哭得我都不敢进去了。怪可怜的,也不知是谁黑了心肝,把这么可爱的孩子——” 大厅里几个大夫,看样子都去卫侯府走过一遭了,这时候提起这个话题,都纷纷响应起来,甚至比较热烈地探讨起来,惋惜居多。 医者仁心,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大夫着实不忍心,这话就收不住口了,一个不小心说多了。还是一旁的大夫推了他一把,冲着他使了个眼色,这个话头才结束了,话题也戛然而止。 谁都知道卫侯府的小公子伤成这样,跟辽国公府脱不开关系。而且他家姑娘现在缠绵病榻上,还跟这件事有关。 “几位先生,里面请。小女老毛病又犯了,这回受了凉,情况比较凶险,劳烦诸位了。” 辽国公努力摆好脸上的表情,没有让自己对这一帮老不死的发火,而是摆出十二分友好的态度面对他们。 这几个大夫背着药箱,在辽国公的陪伴之下进了内室,一一诊脉。 “辽国公想必也清楚,辽姑娘这是老毛病了,药方坚持着吃就好。有些寒气入体,开几副去热降温的方子混着吃。吃药毕竟是辅助,还要辽姑娘心情好,如果每日抑郁寡欢,只怕这病也难治。” 最后这大夫中推举了以为比较年轻的来说话,他这几句话说出来就不如那些经常出入大户人家的好听。辽国公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人是在讽刺,或者是在怠慢他家。 他当时就不高兴了,这帮人分明就是因为卫侯府的人,所以才怠慢他的芷儿。卫侯府算什么东西! “几位先生,小女这虽然是老毛病了,但是这次在地上躺了一夜,没吃也没喝的,身上连块毯子都没盖,寒邪入侵。恐怕她这病躯也承受不住,不如各位先生在这里住上几日,等她稍微好一些了,诸位再离开?” 辽国公脸上虽然还带着笑,但是语气却没有原先那样温和了,相反还十分阴冷,带着几分胁迫的意味。 那个年轻的大夫立刻就要跨步往前跟他理论,脸上已经带了几分愤怒的神色:“你凭什么?人家卫侯府的小公子病成那样儿了,卫侯府都没有强制做什么?你这分明就是强盗!” 眼看他说的话越来越不像样子,甚至最后一句话还把辽国公惹怒了,终于站出来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大夫,阻拦着道:“哎,后生,怎么跟辽国公说话呢?辽国公也是因为关心嫡姑娘的病情,所以才有些乱了方寸,他怎么可能强制性地拘禁我们?” 辽国公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方才的确存了要威胁这些老不死的意思,但是这样说出来了,肯定是不能的,而且他不愿意把这些人真的得罪狠了。 现在一口气憋在心底,着实难受。他冷静了片刻,才低声道:“是我唐突了,我以为诸位先生会因为担忧那卫侯府的小公子,给小女诊治就不怎么尽心了。医者仁心,诸位先生要一视同仁才好。” 他这话刚说完,那位年轻的大夫就不由得轻嗤了一声,似乎十分不屑。 “这点国公爷可以放心,我们几位都是熟悉大姑娘病情的,如果国公爷还不放心,可以递帖子请宫中的太医来诊脉。”另一位大夫也站了出来,显然对辽国公这种怀疑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 这些人终于被送走了,辽国公气得差点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扔掉了。这些老不死的简直欺人太甚,根本就是向着卫侯府。他这团怒火无处可发,只有把这件事情记到了卫侯府的头上。 肯定是卫侯府的人收买了那些大夫,否则为何每个人都是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