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两边联系,口诉名单,自己这才回来房间。 江旭已经抱着小黑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贺夜一本正经的盘腿打坐,贺绥看了看挨着江旭同样大起了小呼噜的小黑,又去了浴室看了看蛇怪。 蛇怪本身早就没有内丹,又被贺绥强行搜魂,虽然他自己不知道搜魂之术,却也感觉今日自己莫名疲倦,心里转过再多心计,此时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整个犹如泥鳅般躺在浴室的地上,看起来狼狈至极。 贺绥只站在远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蛇尾被剖开的部分已经在自行愈合,这才回了沙发旁直接盘腿坐在地上打坐休息。 江旭抱着软乎乎毛茸茸的狗子什么时候睡着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个打盹儿就直接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醒来。 江旭闷哼一声,抬手揉着酸痛的肩膀腰背,眯着眼第一时间去找贺绥,却突然听见身后大阳台那里有莫名声响。 江旭站起身一边抻着腰一边走了过去,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浑身顿在当场。 之后的几十年里江旭认真回想起来,总觉得当时自己停下的不仅仅是脚步甚至身体,应该还有自己那颗心。 只见大阳台上有一人,穿了一身宽松的纯白勾银祥云纹的练功服,手持一柄锐利无匹的青色宝剑,剑势舞得当真是密不透风,一招一式皆有破空之声。 那人的面容在天边将明的青灰色天空映衬下,若隐若现的眼眸,坚毅绷紧的下颚以及腾挪转跃间的随心随性,却自有一股英姿飒爽,无端让江旭想到了武侠电影中那肆意洒脱的侠客高人。 似乎是发现有人在看他,那人舞剑的姿势半分不减,却瞥来一眼。 那冷淡得如同视万般如无物的眼神让江旭停了两拍的心脏骤然一紧,而后就是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一股来得莫名却又理所当然的热流自骤然跳动的心脏处被猛然震出,而后顺着心房鼓动压出的血液流向全身。 贺绥却一点不知道这位前妻脑袋里是如何个狂乱法儿,说实话江旭现在的样子着实有些怪异得搞笑,双手大开,左手用力的往头顶抻着右手又齐肩平伸,手掌呈用力推出的姿势。 纤细的腰肢往左侧扭着,胯部顺着腰往那边轻轻一送,整个人像是顶了个直角的c。 而此时此刻江旭又脸色莫名双眼发愣的一直保持着这个古怪的姿势,贺绥抿唇忍笑,垂眸顺势收了剑招。 手上清泉剑一挽,将剑反手贴背收至背后,贺绥整个人站得如同一棵青竹般转身抬眸看向江旭,一双黑眸中有明显的笑意,唇角努力收敛的浅笑也不自知的泄了几分。 江旭感觉身上似乎有些累,搞不懂状况的眨了眨眼,贺绥没有握剑的另一只手握拳抵唇清了清嗓子,将那股笑意压下,这才抬眸轻声道,“早上好,这么早就醒了?” 贺绥是一个多小时前才起来,有佣人听江老爷子的吩咐过来看了看,发现贺绥已经在了,江老爷子让人送了一套自己儿子的衣服过来。 当初江老爷子有打太极的习惯,他儿子,也就是江旭的父亲很是孝顺,自是也要跟着一起练。 可惜阴差阳错,那套专门给他做出来的练功服还没来得及穿上一回,人就没了。 江老爷子留在身边当作是念想,如今贺绥帮了孙女大忙,江老爷子也没拘泥衣裳的意义,直接找出来给贺绥穿了。 别说,两人身形还真像,江老爷子只当是看见自己儿子穿过了。 贺绥是去隔壁客房洗漱换衣的,毕竟这边浴室里有蛇怪不说,还是江旭平时用的浴室,贺绥总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用了不大好。 江旭睡得太死了,连被她抱着的小黑跟贺夜一起溜出去玩了都不知道,贺绥特意放轻手脚,自然也没能吵醒她。 江旭毫无意义的“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啥样,怪不得感觉身上不大舒服,谁凹出这么个造型再保持一段时间都不会觉得很舒服。 江旭连忙收了双手胯骨,有些不大自在的抬手别了下披散的头发,再抬眼时总算找到自己的状态了。 “沙发上睡得不舒服,你一夜没睡啊?刚才练的是什么剑法?” 贺绥笑了一声,心情显然是不错的,从阳台进来,先把清泉剑放回剑架,看看天边第一缕霞光即将出现,一边回道,“说不上是什么剑法,就是胡乱练一练,你醒了就去江爷爷那边吧,记得吃了早饭再去睡会儿,我还要做早课。” 江旭有心问他早课是什么,贺绥已经回了阳台面向东方盘腿坐下,摆出认真打坐的架势。 江旭也就不好多做打扰,却没有听贺绥的话出去,反而双手抱胸靠站在旁边沙发上,歪头看着阳台上的贺绥。 江旭家的别墅位置是极佳的,东边隐约可见海平线,太阳一点点跳跃而出,那溢彩霞光笼罩在迎向东方的贺绥身上,浑身仙气飘飘,好似下一秒就会从天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