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深,却依旧如同切豆腐一半,甚至只留下一条血线,等到贺绥从蛇腹下滑出来,那蛇怪被剖开一半的尾巴才哗啦啦血流如盆泼,却半点也没沾到贺绥身上,可见这柄清泉宝剑是如何的锋利无匹。 说来也怪,这柄江旭家没有剑鞘的家传宝剑,刚拔出牛皮剑鞘时,浑身暗青色,剑刃都看不出来,就像是根本没开刃的兵器。 可贺绥习惯性引气于剑身,宝剑却是清脆愉悦的一震,嗡嗡轻鸣一声,握剑的贺绥居然能够奇妙的与它产生一种玄之又玄的感应。 分明是第一次用它,可贺绥却莫名对它产生了无与伦比的信任,似乎握了它,天地之间任何东西都能以万夫莫开之力一劈而下。 这种感觉着实玄妙,若不是贺绥自制力惊人,怕是要为之狂喜而后失控的想要去不断挑战对手了。 这可能就是它的上一任使用者与它并肩作战后留下的战意,也不知江家祖上最后使用清泉的先辈是哪一位英雄豪杰。 蛇怪一个罩面就在贺绥手上吃了个大亏,平白丢了一只女鬼脑袋,身上的能力自然也就失去了一样,当时它也只当是这人类卑鄙无耻趁机偷袭,可谁知自己再全力出招,还是吃了个大亏。 从半空跃落地面,蛇怪因为蛇尾被剖开一半,痛得根本就无法用尾巴站立,只得狼狈的一个滚落,这才翻身勉强撑着拐杖保持了站立。 可因为尾巴用力,那剖开的半条尾巴竟然是像剖开肚子掰开胸腔趴着抹盐晒干的鱼那般,直接豁开了。 如此一来,自是痛得蛇怪狠不得满地打滚,却又不得不咬牙保持站立对峙的姿势。 “你到底是谁?” 蛇怪想要拖延时间,一边连连跟旁边的老妇人脑袋使眼色,可惜老妇人此时已经吓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正是头昏昏沉沉的时候,哪里能及时注意到蛇怪的意思,偏生它与那人感应联系,却全凭的这老妇人的人之身份避开天机。 原本提剑欲上直接斩杀蛇怪的贺绥突然心头一动,坚毅俊朗的脸上只做出含恨冷笑状,“二十六年前你们做的事已经暴露,自然该是血债血还!” 说罢就要动手,蛇怪大惊,兼之又被贺绥手上宝剑利刃吓得心头一突,猛然脱口而出道,“你是贺家小儿子什么人?!” 蛇怪心头飞快的一回想,今年确实就是那小子丧命之年。 加之前几天那人刚被天雷劈了,天道既然都已经盯上那人了,难不成那小子已死,当年的事暴露,所以有人来找他们报仇? 蛇怪已经许久没有跟外面联系了,没办法,那人如今越来越弱,这几年时不时的就让它送些虚胎过去进补,最近一年甚至还时不时邀请它过去,说是共享那滔天气运。 蛇怪知那人心性颇深,几年来都是避而不见,甚么共享气运,分明就是动不得那气运,转头想要把它也变成了那人所需的疗伤补药。 昨天蛇怪又接到那人传信,让它将已经顺利在现世界落脚的虚名单传过去,蛇怪联系外面的虚专门打听了一下吴山源的消息,得知那里刚被天雷劈了,自然什么都明白了,哪里还肯跟那人联系。 如今突然遇见一个不明不白跑进来的人,又见识了对方的厉害,再被对方喝破二十六年前的事,蛇怪已经是不打自招兀自往那上头想了。 贺绥一看蛇怪的反应,哪里还看不出来这蛇怪果然是当年此事参与者。 又见蛇怪浑身黑气蓬发,已是孽气浓郁,手上怕是捏了人命无数,自然没有手软的道理,便改切为刺,直袭蛇怪七寸之处。 蛇怪看贺绥一言不发又动起了手,且招招狠辣,明摆着是要速战速决要了它的小命。 蛇怪也没了机会尝试与那人联系,只能疲于奔命躲避奔逃。奈何这里本身就是地下宝塔层,空间狭小,根本就没有什么腾挪空间。 光线黑倒是黑,可根本就无法影响贺绥行动。 贺绥有劈蛇怪筋骨如切豆腐般的清泉剑在手,蛇怪只一根拐杖又要用来支撑自身又要用来抵抗利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