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边哄她,“你别怕,我……” “你利索点行吗?”谢澜亭见他磨磨蹭蹭竟然还说这种将她当弱女子的话,一个翻身就跪到了他身上,如领兵攻城,势如破竹。 薛九不争气地哼了声,回过神,赶紧先看她,对上她发白冒汗的脸,薛九心疼死了,急着起来,被谢澜亭一掌按住胸口,眼睛闭着,声音有些不稳,“接下来怎么做?” 薛九是知道她的脾气的,心想长痛不如短痛,咬咬牙,掐住了她腰。 ~ 三朝回门时,谢澜亭面色如常,薛九呢,被众人轮流打量,一会儿脸红一会儿脸白。 妻子越冷静从容,他就越觉得自己才是刚出嫁的小媳妇,再想到除了第一晚被她三两下缴了枪,接下来他因为每次碰她她都皱眉不得不心虚停下,竟是连雪耻的机会都没有,薛九就有点没脸见人的感觉。 寒暄过后,男人们留在前院说话,谢澜音抱着长姐胳膊去了后院,路上忍不住笑着问道:“大姐,你是不是欺负姐夫了啊?要不他脸色怎么那么不好看?” 谢澜亭知道妹妹爱说俏皮话,本不想回答的,瞥见母亲舅母也都在望着自己,好像也有这种怀疑,便有些无奈地道:“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我欺负他做什么,大概晚上没睡好吧。” 一句话说完,蒋氏李氏姑嫂俩面皮都微微红了,不约而同转向了别处,这姑娘,真是跟男人们相处久了,耳濡目染的,什么话都说。 谢澜音还没成亲,按理说不该听出这话里可能暗示的东西的,但她突然记起了萧元紧紧抵着她时的异样,想到长姐与姐夫也做了同样的事,脸就有点红,幸好很快又被心中的复杂压了下去,不然恐怕要露馅儿。 短暂的团聚后,蒋家一家人要回西安了,谢澜桥与之同行。 谢澜音恋恋不舍地送完舅舅一家与二姐,到了月底,谢澜亭薛九夫妻也启程前往外放之地。 那一日,谢澜音哭了很久很久,眼睛都肿了。 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两个姐姐走了,这个家好像也空了不少。 夜渐深,终于有了点睡意,突然听到久违的敲窗声。 谢澜音心神一震,难以置信地盯着窗户。 像是知道她醒了般,外面的人又轻轻敲了一声。 谢澜音咬了咬唇。 距离上次在海棠园见面,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到他或听到他的消息了,本以为他收了心,没想到又来了。 扯过被子蒙住脑袋,谢澜音假装没听到,盼望他等不到人识趣地离开。 等了不知多久,什么声音也没听到,就在谢澜音以为他真的走了时,头顶忽然传来他低低的笑声,“这样闷着,不怕喘不过来气?” 他居然在她已经言明与他一刀两断的时候又进了她的闺房! 丝毫不在乎她的清誉,或是依然将她视为己有,谢澜音气极了,猛地坐了起来,死死盯着昏暗里的男人,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怎样?是不是非要我死你才肯放过我?” 她跟他没有任何可能,难道非要她把话说绝,非要她提醒跟他攀亲会连累她的亲人吗? 她知道他无奈,知道他可怜,她只想干干脆脆地断了,不想在他伤口撒盐。 “你死了我也会追着你。”短暂的死寂后,萧元平静地道。 谢澜音闭上眼睛,泪水不受控制。 她哭得没有声音,萧元摸不清她在想什么,取出夜明珠,她飞快朝里面转了过去。 萧元心中一动,“你哭了?” 谢澜音没有接话,肩膀却颤了一下。 她这样比骂他还让他心疼,萧元挨着她坐下,她想躲,他抢先将人拽到怀里,大手摸上她脸,一脸泪。 萧元愧疚地亲她脑顶,紧紧抱着她,“澜音,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他知道她还喜欢他,她有她的骄傲与苦衷,喜欢却不能嫁,她并不比他好受,唯一比他强的地方,是她还有家人。 “不用你自作多情,我是因为想我大姐哭的,你走,再敢来,我绝对会告诉我父亲。”谢澜音用力推他,努力憋着泪。 萧元没有松手,沉默许久,才攥住她手道:“澜音,如果,如果我能光明正大地娶你,你愿意嫁我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