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要回洛阳,谢澜音很是不舍,慢慢坐了起来,注视着他眼睛问道:“那你何时动身?” 萧元攥了攥她手,声音低了下去,“明早。” 这么快…… 谢澜音低下头,过了会儿才尽量不在意地抬起头,柔声嘱咐道:“那你路上小心,伯母待你好,你也不必急着回来,多在那边照顾照顾她。” 再舍不得,那也是他重要的长辈,生离死别的关头,不去看看怎么行。 小姑娘心地善良善解人意,萧元心软地一塌糊涂,伸手就将她抱到了怀里。 谢澜音靠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竹香,眼帘一眨,无声地落了泪。 父亲长姐还没有消息,如今他也要走了。 心里难过,没听见他喊她,萧元察觉到不对,扶着她肩膀看,见她真的哭了,他心疼又愧疚,抬手要帮她擦泪,只是看着她雾茫茫楚楚可怜的眼睛,他改成扶住她脑袋,要去亲她。 谢澜音怔怔地看着他靠近,却在他快碰上的时候避开了,低头道:“你走吧。” 萧元动作一顿,仔细看她两眼,小心翼翼地问,“生气了?” 谢澜音不舍归不舍,还不至于为这种事情生气,一边擦擦眼睛,另一手拨弄他腰间玉佩道:“没有,就是,怕你乱来。” 与他亲了好几次了,亲着亲着就能感觉到他的变化,或是呼吸重了,或是力道重了,像是谦谦君子突然变成了霸道纨绔,从很多细微之处都能发现。以前两人中间有窗户阻隔,她能及时躲开,现在在床上,她怕他像在骊山那次收不住。 萧元没想乱来,就想亲亲她,现在她这样说了,他不好再继续,掩饰般摸了摸她脑袋。腰间玉佩被她扯了下,萧元想到什么,从怀里将母亲留给他的麒麟玉佩拿了出来,珍重端详片刻,交到了她手里。 “澜音,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玉佩,也是我外祖母家传女不传男的宝贝,现在我交给你保管,将来咱们生了女儿,你再传给她。”额头贴着她额头,萧元低低地道,语气温柔又郑重。 触手细腻的玉佩还带着他的体温,与他低沉好听的声音一起熏热了她的脸,还没成亲就想女儿了,谢澜音羞得将玉佩往他手里塞,脑袋垂得更低,“我不要……” 等嫁给他了,再收也不迟。 “澜音听话,你不要,我怕你趁我回来前跑了。”萧元坚持要给她,她不接,他直接往她头上套。谢澜音其实是想要的,这会儿就羞答答低着头让他戴。萧元帮她将后面的长发弄出去时,闻到她身上清幽的女儿香,他看着昏暗珠光下她美玉般莹润的脖颈,难以自控,将唇印了上去。 谢澜音轻轻一颤,本能地要躲,萧元立即将她抱住,怕她拒绝,先堵住了她唇。 夜深人静,又是离别时分,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小姑娘呢,心中不舍,再听他一声一声连续不断的哑声相求,拦着他手的力气便越来越弱。 得了默许,萧元小心地将手挪到了她衣襟上,她睡衣上绣着牡丹花,他慢慢感受那牡丹花刺绣的纹络,她如被风吹拂,不停地颤,额头紧紧抵着他肩膀,直到他开始用力碾那朵牡丹刺绣,她终于慌了,紧紧抱住他手,“够了……” “澜音……”萧元舍不得移开手,凑到她耳边求道。 谢澜音连连摇头,身上没力气,推不开他,她急得要哭了,“你……” 萧元听出了她的哭腔,怕过犹不及,及时松开手,紧紧将她往怀里按,“真想带你一起走。” 谢澜音身子一松,乖顺地靠着他,等他平复。 临别在即,这晚萧元陪她说了许久才离开。 谢澜音却睡不着了,握着玉佩轻轻摩挲,一会儿想他何时能从洛阳回来,一会儿想父亲长姐。 翌日早上,萧元又特意过来与蒋氏辞别,蒋氏理解他必须回去的心情,同样劝他不必着急这边。送走准女婿,回头见小女儿神不守舍的,蒋氏也没有办法,就引着女儿陪弟弟玩。幸好谢澜音只是一时不舍,很快又重新振奋了起来,开心地逗弟弟。 九月初八这日,谢澜桥又往铺子里去了两次,依然没有广东的消息。 谢澜音很失望,但最失望的莫过于蒋氏了,一个是发誓要白头到老的丈夫,一个是她第一个孩子,哪个出事都无异于从她身上剜肉,夜里哄了小儿子睡着,蒋氏靠在床头,对着窗子发呆,望着望着脸上就落了泪。 是不是她想的太好了?其实丈夫根本没能醒过来,长女孤身在外,没有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