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袭月瞟了一眼园子外新出现的郑二和郑三,两人在疏散安置宾客。呵,一两百号人,岂是你能堵得住嘴的!事不过三,她忍了姚氏三回,这回可不想忍了! “上官大人到!” 刑部的上官大人迅速赶到,郑建鸿、姚氏暗自心惊。掐算这时间,上官大人当是半点儿都没有停歇就赶来!若更大胆些猜测,当是他早就跟萧袭月串通了,候着,只待这方传消息赶来了…… 是了,这位上官大人,可不就是秦誉的忠臣么!难道,萧侧妃已经厉害到能够调动秦誉的人的地步了……? 姚氏夫妇见已是一头冷汗。 上官大人的到来,无疑让整个气氛立刻紧绷如随时会断裂的弦!上官大人与萧袭月客气的打了招呼,才对郑家之人打了招呼。按理说,客者当先与主人打招呼,上官大人这一看似无心的举动,已经准确的传达出自己的立场。尽管,他对两边的人看起来都是差不多的态度。 萧袭月见人来齐了,对郑建鸿道: “郑大爷,你也是官场中人,本宫有两个问题想请教请教你,不知郑大爷肯不肯摸着良心,如实的为大家讲一讲!” 萧袭月声音不大,但满场寂静,让在场每一双耳朵都听了清晰!郑建鸿知道曾经大将军萧云开被这个女儿逼得走投无路,这事他比姚氏更清楚,是以不敢掉以轻心。 “娘娘请说。” 萧袭月瞟着已满背心冷汗的姚氏。“谋害王孙,当以何罪处之?” 众目睽睽,郑建鸿虽心已猜测到萧袭月所言是指姚氏,但也只能如实回答:“轻则砍头,重则……” “则如何?” “重则,灭族。” 萧袭月笑哼了一声,很是满意。“好,不亏是国公府的长子。还请上官大人将欲毒杀本宫腹中孩儿之案的证人,带上来!” “带人!” 尽管有个阴阳怪气、小肚鸡肠的女儿,但上官大人却办事得力、又十分忠心。难怪秦誉如此倚重此人,临走还不忘交代上官,若她有需要,便听从调遣。萧袭月对上官大人还是挺有好感。 证人被带了上来,是个老妇!“见过大人,娘娘……” 老妇抬起头来,面容熟悉。 说来事巧,这老妇正是一年前,被萧袭月救起的糖糕铺子的老板娘!一年前,郑氏欲将老夫妇二人毒杀灭口,幸得被萧袭月救起,安排在东阳乡,却正好是前些日子,在萧袭月冬瓜乌鱼汤里下毒的菜老头儿的邻居! 老妇与菜老头儿两人均是老来孤寡,是以交心比旁人多。老妇得知了菜老头儿的秘密,在下毒案后萧袭月派人查来时,便告诉了所知的一切。 老妇一直因着当年萧袭月的救命之恩,以及杨花村一案沉冤得雪之恩,感激涕零。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在有生之年能报答萧袭月一二。老妇决口不提认识萧袭月,只将菜老头儿之事说了一通。 “老身未曾虚言,菜老头儿亲口告诉老身,他是国公府姚大夫人手下的死士……” “哪里来的疯妇,满口胡言!你究竟是受了谁人的指示,要将这脏水泼到国公府的头上,说!”姚氏越听老妇说,越害怕,忍不住打断恐吓。那老儿当了一辈子的死士,未曾失过手,没想到到晚年竟然糊涂了!早知道就不该将此事交给他去办! 姚氏治家养成了一股威严的气势,这番恐吓将老妇人吓得差点喘不上气。萧袭月给了记眼神给香鱼,让她给老妇顺顺气,喝口水。 “姚大夫人这会儿知道害怕了?”萧袭月轻轻笑哼了一声,那笑在华贵精巧的脸上,瞧得姚氏几人具是心头警钟一刻不敢停。 “有什么实情你尽管说出来!藏藏掖掖的,别让萧侧妃和上官大人误会了!”郑建鸿见姚氏平日里嘴巴都很利索,现下却言辞有些笨拙、有些寡,压抑着怒火提醒。 他哪儿知道她心里的两难!当她不想狡辩么?姚氏哑吧吃黄莲,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