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袭月哼了一声,高声道:“这一壶茶水里下的毒,与西山围场上那凶手怀中搜出来的毒是一样的!五皇子殿下要不要再施一翻‘苦肉计’相救呢?燕羽会的反-贼能够这国公府才有的稀世毒药,也真是奇了呵?” 萧袭月一席话说出口,当场所有人无不如同头上炸响了惊雷,一下子震得几乎反应不过来! 去年,西山围场,三皇子、五皇子被凶徒刺杀射伤,险些丧命,而后从那北区被野兽咬死的歹人身上搜出一包毒药,太子深陷谋杀手足罪名,险些被废,而萧华嫣作为太子的证人,也饱受非议、将军府因此而风雨飘摇,后秦壑再次受杀手射伤,才查明是燕羽会所为,太子才洗去了刺杀手足的罪名,萧华嫣也因此得以逃脱被连累的命运,这惊魂的往事没人能轻易忘记,却也没人敢轻易提起,此番却被萧袭月一句“苦肉计”重新翻出旧账来,还连带出毒药出自国公府这一事,光是听着,就让人胆战心惊! 那毒药出自国公府之事,萧袭月也是最近才知道。剑风出入国公府寻找那郑二爷从边疆带回来的女人时,恰好发现了那极为高明的毒药,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死后再过一两个时辰,那毒自发的就散了,查不到踪迹。这等毒药,天下少有,却也因为少有更容易确定出处! ‘是毒香?!’萧华嫣对那事心有余悸,一时间满身冷汗、答不出话来。萧长文愣了一愣,又惊又怒,终于忍不住怒火,也端不住那温文尔雅的名门公子风度,大声怒喝萧袭月道: “萧袭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郑国公府仁德清廉,府里上下从故去的老国公到曾孙辈的公子、小姐,无一个不是行善积德,府中怎么会有这般毒药!你污蔑我萧长文就罢了,而今是越发信口开河,没有底线,你是非要将我萧家弄得鸡犬不宁才安心吗?!” 萧袭月却是丢给萧长文轻描淡写一声轻蔑笑,“大哥这般着急作甚?是不是污蔑,查查不就清楚了?” 说起查字,萧华嫣心头一跳,萧长文如何不了解自己妹妹,见萧华嫣那惨白下去的脸色,心头咚的一声,难道,那药真的就是……国公府里的? 萧长文直觉仿佛肺部堵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漠北王秦越一直不曾出声插手,按理说他长这一群皇子、公子臣女一辈,本应当第一时间住持公道,可他却是将所有看了清楚才站出来,老谋深算、谨慎小心可见一斑。三思而后行之人,皆不简单。 “萧大公子、袭月姑娘、华嫣姑娘,这本是你们的家事,本王不当多嘴,但眼下袭月一说,牵扯出围猎场上反贼刺杀之事,以及国公府清誉,本王也不能再旁观。此事疑点尚多,不如将这一干人证物证暂且收押,待你们巡完江南、完成圣上旨意之后,再回京禀明圣上,交由刑部审查,务必给蒙冤者一个公道,给凶手一个严惩。现下咱们都是微服私访,闹得太大着实也不好。” 萧袭月心道秦越老谋深算,却也虚以委蛇道:“漠北王说得甚是,大哥这般歇斯底里的教训我如何如何,还不如好好寻索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呢。”萧袭月的目的已经达到,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萧长文那面如土色的,已经乱了阵脚,在场也这么多人看见了那毒药存在,他也抵赖不得。 萧长文害人不成反被萧袭月诬陷、反将一军,心头怒不可遏,本想发泄一番,可刚刚腾起的火焰又被漠北王和萧袭月这一席话给堵住、不能继续发,心头憋闷得难以描述,只能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萧华嫣一听萧袭月提起那西山围场之事以及毒药之事,心里七上八下,也没有心情再继续纠缠,只怕再多说一句就会不小心露出马脚,到时候,可就彻底完了! - 怡人院被知府带差兵亲自查封,一干涉事人等全数被押往平京,由桐城知府以及秦誉随身带的六名高手其中三名随行护送。同城知府立了状,若是丢了一个人,他就辞去乌纱谢罪!那一干官差中不乏高手,桐城知府虽脑满肠肥,有个不成器的儿子,但也不全然是个庸才。 阿卓依落入这一番险境心情奇差。秦琰担忧得紧,又窘又气又担心这个比自己大的妻。好在阿卓依似乎因这怡人院一事败了兴致,对幕后凶手大恨,于是主动提出监视这知府、押送一行人回京的任务,仿佛定要报仇一般。秦琰自然也随阿卓依一道押人回平京了。 怡人院这一出意外,彻底打乱了萧长文与萧华嫣之前所布置的纳命萧袭月、封口秦淑离的江南之行计划,接下来的一系列部署,都因为这事而变得进退两难! 继续下去不是,怕的是此番已经打草惊蛇,萧袭月会更加变本加厉的反击,若不继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