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可真是不划算透了。 萧袭月只顾抹眼泪,不答话。 “好吧,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日后……日后你愿意见我,就来找我,不愿意见我,我也不会再去骚扰你。太后这里,我会顶着。” 秦誉抽身,刚离开床边,袖子却被扯了住—— 萧袭月侧脸,眼睛看着地面。 秦誉一挑眉梢——奶-奶的,就知道这女人不逼不行! 秦誉微微一勾唇,眉梢眼角染上亮色,可脸还是阴沉沉的。 “你,可以再问我一回……方才,方才我没有听清楚……” 又装蒜。 秦誉栖身上前,一手撑在萧袭月身侧,一手挑起她尖尖的小下巴,对上她那对水汪汪的黑眼睛。她亮着一双大眼睛,那么毫无防备的瞧着他,直亮进了他暗无天日的黑暗心底。秦壑总有一日会后悔,错过了真正的美人。萧华嫣那种牡丹,哪里有这野花儿够劲道,这一眉一眼儿的,看着就惹人疼。 “萧袭月,你再这么看着我,老子就要犯错了!说吧,这辈子给不给老子睡?” 萧袭月皱眉。 “不是这句!”是那句愿意给他机会,就让他护她,不愿意给他机会,就永远不再见、不再骚扰。 “我就知道你是装蒜!反正结果都一样,那句太长,你直接说吧,一句话干-不-干?别拖泥带水的。”他早想敞开心扉问她了。 萧袭月被他连番激了几回,终于也怒憋了一口骨气。 “干!你若对我好,我就干!” 秦誉唇角弯得越发好看。她倒是狡猾,说来说去还是留了余地。 秦誉硬朗的怀抱温柔的抱住她。“好,如何对你不好了,就差没把心掏出来给你了。” “……”萧袭月心里一暖。还好,还好而今的秦誉不知道上一世他们之间那些纠葛,不然,那得是多尴尬,她是决计说不出这话的。 秦誉将她神色看在眼里,脸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神色,又掩埋在笑意中。她这一句话,他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既然你要-干,就别磨蹭了,脱衣服吧。” 萧袭月恍然大悟!这混账无赖又算计她!! 她血红了眼,怒瞪。 秦誉面不改色,总是带着冰寒的笑多了许多的暖意。 …… * 高太后还并不算全然泯灭人性。至少,她当时完全有能力将景帝毒杀,可她到底还是留了他一命。究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还是,她那还没有完全被后宫生存法则磨灭的残存的良心,让她留下景帝苟延残喘。 而秦誉的奇迹生还,并且以文帝之子名义长大,而近几年高太后放权后的种种支持,便是她对毕生罪孽的救赎和忏悔吧。 萧袭月不难理解高太后的心理。但凡女人,就算再狠毒,心里深处多少还会残存一些良知,只是多与少,有的会付诸行动去改过,有的,紧紧只是愧疚,愧疚之后而又更加害怕,做得更绝! 就如前一世,萧华嫣让秦壑将她囚在深宫,而后几年,终于日夜惊恐、夜不安枕,让秦壑将她毒杀,挖眼割舌,下地狱也不能向阎王爷告她的状! 天道轮回! 萧华嫣,郑氏,还有那些坑害她一辈子的人,休想再踩着她尸骨逍遥! 萧袭月回到将军府已经夜幕了。 香竹园院子里那对绣眼鸟儿近日来都长成了大胖子,被提到了点了炉子的暖房里,叽叽喳喳的,扯着嗓子吼,天黑了才逐渐安静了。 将军府上下比往日更加热闹些,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香鱼将夜宵热了来,给萧袭月端来。 吃罢,又端了女儿茶来。萧袭月抿了一口。 “府上虽不缺珍品,却没有这等好茶。这茶是哪里来的?” 冬萱正在整理床铺,闻言笑嘻嘻的回过头来:“今儿个小姐刚进宫,三皇子那儿就差人送了来,说是普洱中的极品,给四小姐涮涮口。” 又是秦誉,这厮近来越发随便起来了。也不问问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