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其中也不乏仙子,可……队伍里不仅仅是女人,还有男人,男人也就罢了,哪怕是腰挎大刀的紫膛大汉至少也是人,可里面还有些东西,连人都不是…… 三天三夜后,他道心奔溃,再不堪受辱,于地牢中挥刀自宫……其中辛酸字字泣血,不忍卒读。 最后,著书者似乎猜到了有人会对此书不满,也做出了解释:我已是阉人,合欢一事无颜再提,但我觉得此事无师亦可自通,不需教。 “额……真的可以无师自通吗?”三花猫挠了挠耳朵。 “要不然?” “有师父不会更方便些吗?”三花猫天真地问。 “嗯……也有道理。” 林守溪也摸不清楚三花猫具体想表达什么,他默默将书翻到了最后一页,这一页里,作者阐述了他最后三年漂泊的悲惨经历,他唯一的念想便是写完此书,这是他仅剩的价值。 风雪天里,茅草屋中,他终于将半生感悟付诸笔端,将炼鼎之功法事无巨细地剖析了出来,他在结尾写道:命数难定,万事已空,愿后来者可持守本心,如当空之火镜,耀九州万古而不熄。 三花猫是只懂事的猫,读到此书,它也不忍再怪罪什么了,只是喃喃道:“此人真是可怜啊,想必死前都成人干了吧……这些邪教真可恶啊,待本尊威播四海,定将他们抓起来通通打死。” 说完之后,它忍不住用爪子推了推林守溪,“哎,你练这个真的可以吗?” “那盏邪灯说我适合这个,想必总有些道理的。”林守溪模棱两可道。 “哎,其实本尊不太相信那破灯的,它也不知道哪里捡来的这些东西,就硬塞给人赚取代价。” 三花猫挥舞着猫爪,说着自己的想法:“哼哼,本尊看它就是随便塞点东西给你,反正秘籍都是可以练的,你只要被那盏灯唬住了,你就会主动说服自己,觉得这就是你目前最需要的东西。” 林守溪合上了书,他看着无字的古卷,如对镜自照,默然不语。 三花猫以为他是被自己说服了,谁知林守溪冷不丁开口,轻描淡写地震撼了它:“我正是合欢宗出身。” “你竟也是穷凶极恶的邪教妖人?”三花猫一下缩到了墙角。 林守溪笑了笑,也懒得做出解释,他起身去将木门从窗上卸下,顺手将门打开。 封闭的环境解除,三花猫终于放心了些,它又打量了林守溪一番,说:“想来你也不是,毕竟连作此书者都被榨成人干了,以你的容貌早该成为仙子们的盘中餐了,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万一我是宗主呢?”林守溪淡淡道。 “你……你可别吓本尊。”三花猫战战兢兢。 林守溪立在窗边远眺天外,只淡然一笑,再不言其他。 不知不觉间,晚霞已被磨去了颜色,成了无棱无角的深蓝,天空还未黑透,星光却已迫不及待地浮上了这片蓝海,它们好似寒冷深邃的眼,在没有了阳光的遮挡后就这样直勾勾地窥视人间。 他收好了书卷,暂未去修这炼鼎之术,倒不是懈怠,而是修此法所需的材料太多,他一时半会恐怕也无法弄齐。 同时,那盏邪性的许愿灯也让他无法忘怀……帮人实现愿望的妖么?若自己没有这枚银币,它又会夺走什么呢? 林守溪没有继续想下去,待下次攒个十枚银币再去看看吧,反正他绝不会用自己去支付‘代价’。 “一同出来透透气。” 林守溪推门而出,跃上屋顶,坐在古旧的屋脊上。 三花猫身子灵巧,也很快越了上来。 远来的风吹着它略显厚实的雪白颈毛,三花猫威风得像一只幼年的狮子。但这种错觉很快会被打破,因为它开口时发出的是胡言乱语,而非狮子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