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缩缩的性子,她就是殉情,最后也不敢光明正大,名头多半还是“愧对皇上”“为兄赎罪”什么的。如此就算到了底下,两人也不能光明正大。不过慕绫要的也不是光明正大,也许肚子里有慕珩的孩子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若慕绫和慕珩的关系是底线,相应的,倾城的身份也会是底线。由此可以看出,慕绫就是死也会守住这底线。这也是倾城当日敢在慕绫面前承认自己身份的原因。 所以,倾城只对苏墨弦说:“当日那个时间把握得那么好,还要多亏慕绫暗中相助。” 苏墨弦看了看她,没再追问。其实如今他们两人之间,许多话都不必再说出来。她没说的话,他懂,慕绫为何会助她?而她不说透的原因,他更懂,那是不必在意的意思。 苏墨弦说:“放心吧,慕珩那里我早有计较。” 深沉莫测说完,还调侃了一句,“不会让太子妃那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爹的。” …… 苏墨弦虽说慕珩之事早有计较,但其后几天,这事却是愈演愈烈,竟是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太子妃慕绫生生跪到昏倒,险些胎儿不保,武帝丝毫不为所动;瑾妃被幽禁,秦婕妤升至昭仪,将临妃位,风向乍变,流华宫虽不至于成冷宫,但也一夕之间不复荣宠;慕长丰为子求情,反被责斥,圣旨让他闭门思过,如今连朝也上不去了。 朝堂多年定局,竟因为这一件小事,一时之间轰然崩塌。 朝臣之中不少墙头草,立刻识得风向,纷纷远离太子,改而逢迎如今正当时的魏王,亦有睿王。朝廷势力,眼见重新洗牌。然而这个时候,皇上却又出了极为微妙的举动,朝中近日几件大事,全部交了太子去做,这又是重用之势。 这君心莫测,真将徘徊站队的那些朝臣折磨得惨,一时之间,连睿王府都热闹起来,有站队来的,有来讨教君心来的。 倾城也看不懂君心,问苏墨弦,“皇上这是个什么意思?我以为他是一怒之下要废了太子呢,怎么又重用了起来?” 苏墨弦笑得深沉莫测,“太子在皇上心中的位置远比你能想到的还要重,眼前看来,东宫之位岿然不动。” 倾城听到这个就有些不乐意了,忍不住嘲讽武帝,“他这么喜爱还发什么脾气呢?若是太子不懂他这苦心,反倒父子反目了该如何是好?” 苏墨弦高深道:“皇上一面要保太子,一面还是想出口气,也是为难他了。” “出口气?甘露丸的气吗?一颗身外之物而已,他自己又没打算吃,何苦这么小气?” 苏墨弦深深看着她。 ☆、第090章 又是数日过去,朝中颇是动荡不安。倾城如今听了苏墨弦的警告,不敢再去理会先帝的下落,而另一个事,她又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关心和在意,索性什么也不管,每日只管打听慕珩的消息,生生惹得苏墨弦吃了好几回醋。 倾城觉得苏墨弦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若看得上他,小时候就看上了,哪里还用等到今日?” 苏墨弦无言以对,但是下一回倾城向他打听慕珩消息时,他还是黑着一张脸,惜字如金的样子。 苏墨弦道:“道理是一回事,你这样整日整日在我耳旁念着又是另一回事。你从我这里打听别的男人,我就是不高兴。” 倾城又气又乐。 苏墨弦泰然自若地说:“我若不高兴了,就更不会让旁人好过,尤其是你刚刚说的那个。” 倾城于是矮下身段,使了好几回美人计,自是让他高兴了不少。 趁着他心情还算不错的时候,她还会转着弯儿地哄他。 她会微微苦恼地问苏墨弦,“那个喜脉终究是假的,假得了一时半会儿,假不了三五个月,皇上现在是忌惮着我这身子,但将来若是被他识破了要怎么办?” 苏墨弦听到这个话,眼睛里的颜色立刻就深暗了,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从身后搂住她,大手覆上她的小腹,意味深长地说:“那就尽快变成真的。” 倾城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问他,“这个事也可以尽快吗?还是要看老天恩赐吧,不如我们明日去拜一拜啊?” 于是,苏墨弦就算彻底被她撩~拨起来了,一把将她抱起来就往床上走,一面咬着她的耳朵哑声道:“你求老天不如求我还来得快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