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弦看都不看她,斩钉截铁地说:“不能。”又反问她:“是谁害我这个样的?” 倾城竟无言以对。 如今已是九月底,算算日子,离他们上一次做那个夫妻之事正好是三年。三年,竟然都已经三年了。最重要的是,这三年的最后一个月,苏墨弦还是在倾城的故意撩拨里度过的,在看得到吃不着里受着煎熬。 倾城想他从前对那个事就是尤其迷恋喜爱的,这一别三年,他也是不容易了。但今夜也着实不是个好时机,想了想,便小声提议道:“也不一定非要回去啊,你将我送回长乐宫,明日一大早你再偷偷离开也是可以的。” 苏墨弦闻言,不轻不重地瞟了她一眼,“偷?” 倾城说时自己不觉得,这会儿听到这个字从苏墨弦嘴里说出来,又对上他那尤其意境悠远的眼神,倾城只觉身体莫名一热。 偷什么?偷~情么?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了睿王府。倾城想,这下好了,也不用再纠结了。便道:“那就算了吧,你快一些也是可以的。”这样,明日天亮前赶回去也能亡羊补牢一下。 苏墨弦却是身形一顿,若有所思地看向她,不紧不慢吐出了一个字,“快?” 倾城霎时背脊一凉,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然而,现在才感觉已经晚了,活该她被一口吃掉,连渣也不剩。 这一夜,倾城翻来覆去,死去活来,直到清晨的天光从窗户里洒落进来时,她奄奄一息地半睁着眼睛,半张脸压在枕头上,另外半张脸娇娇媚媚的红着,已经彻底没有力气再动弹了。 “魂淡……”她有气无力地吐出两个字来。这时却终于明白为什么不能在长乐宫了,他这个动静,若是在长乐宫……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苏墨弦正打算下床去拿热水,闻言,动作一顿,当下便返身再次将她抱到了怀里,两人翻滚一圈,又成了一个暧昧的姿势,倾城被吓得连忙闭紧了嘴巴,惊恐地望着他。 虽然她不该去撩拨一个禁了三年的男人,今夜也算是她的报应了,怨不得别人,但苏墨弦也太……大半个晚上啊,叹为观止! 倾城忍不住叹道:“我都不晓得甘露丸还有这个作用。” 她的话听着似乎突然,但这个光景里,苏墨弦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眉毛危险地往上挑了挑,意味悠长地问她:“你说,甘露丸有哪个作用?” 倾城见苏墨弦这嚣张霸道的样子就有些怨气,当下就学不乖地继续作死了,学着他挑了挑眉毛,比他更嚣张地反问他:“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甘露丸,那你一定是吃了别的。” 苏墨弦深深看着她,一双眸子又深又暗。 最后,倾城昏了过去。 他随口的调戏其实真的可以不止是嘴上说说而已,要不要变成行动只看他心情。然而倾城就是学不乖,偏要自作孽不可活。 …… 倾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今天的太阳不错,夕阳暖黄暖黄的,温暖又惬意的样子,然而倾城整个人简直要崩溃。 “混蛋!” 倾城从床上坐起,身体的酸软无力昭示着她昨夜受了怎样的摧残,倾城浑身又热又酸又疼,心口处又羞又恼又气,最后全化作咬牙切齿的两个字。 苏墨弦,你这个混蛋! 她这一出声,外面立刻就有了动静,倾城立刻傲娇地拉长了脸,一点都不想给那个人好脸色看。 有些话他说一说就好,她很大气的,让他随口调戏两下她都不会生气,但他怎么可以真的就这么做了呢?她也不过就是质疑了他一下,用得着这么小心眼? 倾城将情绪拿捏得高冷高冷的,但是进来的人却是忆昔。 倾城一瞬间就泄了气。 忆昔伺候着倾城沐浴更衣,这期间,倾城迫不及待问她宫中的情况,心中祈祷可千万不要被苏墨弦误了事才好。 想她小心筹划那么长时间,险些拿命去拼了,若最后露出马脚,还是因为昨夜那个样子的原因,那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忆昔道:“昨夜大约子时三刻,有六名黑衣刺客忽然闯入流华宫,流华宫中死了数名宫女内侍,其中还包括瑾妃的贴身大宫女。刺客为夺流华宫中的甘露丸而来,瑾妃拼死守护,然而禁军来迟,流华宫宫人寡不敌众,瑾妃为免甘露丸落入贼人手中,千钧一发之际自己将甘露丸吞服,这才未使刺客歹心得逞。” 倾城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