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 倾城喉头一哽,猛地回过身,透过大开的房门,一眼就看到了正悠然自若喝着茶的苏墨弦。他身姿如玉,比月亮还要皎洁温润。 倾城被他这样子气得笑了出来,“你将人害到这般境地,现在还能这么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喝茶,果然,狼心狗肺做到你这个地步也是天下无敌了。” “你!”阿不闻言,勃然大怒,几乎就要拔剑。 苏墨弦不疾不徐一眼往他望过去,内里的寒戾之气只有他看得懂,阿不又默默退了下去。 苏墨弦这时才淡道:“聊以遣怀罢了。我原本是要杀了他,最后却只是让他落了个重伤。” “重伤?”倾城轻笑一声,“你一定不晓得中了那个毒会有多痛苦,否则你也不必遣怀了。” 倾城说着,定定望向苏墨弦,如挑战一般,“但是,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的!” 话落,愤然转身。 苏墨弦的嗓音却云淡风轻一般从身后传来,“方才你在外面那么久,都在想些什么?” 倾城脚步一僵,衣袖之下,骨节也在作响。 苏墨弦的嗓音听不出情绪,“你以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若真是虚情假意,怎么可以有二十年?问一问自己的心可好?” 问一问自己心? 倾城冷笑,就是自己这颗心害得国破家亡,若是可以,她自己都想将自己的心掏出来喂狗。 “我是不可以虚情假意二十年,所以,我自愧弗如!” 话落,飞身离开了这片她早已避之不及的地方。 苏墨弦还久久望着那个方向,额头上,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怎么会不懂中了那个毒有多痛苦?只是你再也不会为我的痛苦而心疼罢了。 …… 倾城潜回行馆之时,已过了五更天。微雨在她的房中冒充她,整夜未眠,半靠在美人榻上,眼睛瞪得大大的。 听到倾城回来,微雨连忙从美人榻上下来,见倾城脸色苍白疲惫,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欠了欠身便打算退下。 倾城却忽然轻轻开口,“微雨。” 微雨停下脚步。 倾城望着她,“你跟着你家公子多久了?” 微雨想了想,道:“十年了。” 倾城有些惊讶,“你不是自小跟着他的?” 微雨摇头,直言道:“不是。微雨六岁丧母,八岁那年,二娘成了主母,陷害微雨,怂恿微雨的亲爹将微雨活生生打死,微雨逃出家门,这才遇见了公子,是公子救了微雨。” “夜阑呢?” “夜阑她是自小跟着公子的,和公子一起长大。” 倾城默了默,半晌,才道:“慕珏中了毒,夜阑留在谷中照顾他,这几日不回来了。” 微雨闻言,脸色大变,低叫一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公子也无法解的毒?” 倾城想起今日在谷中,慕珏强行运功逼毒,却被反噬,吐出大片鲜血,而他倒在那一片血泊之中的画面,眼中缓缓露出疲惫。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竟会有慕珏也束手无策的毒。”倾城轻叹一声,“我以为,祸害遗千年的呢。” “公主……” 微雨听得最后一句,轻轻提醒了一声。 倾城失笑,望向微雨,“你和夜阑,似乎都极为信赖慕珏?尤其是夜阑,几乎是没有原则的相信。” 多么像当年的自己啊,一样的蠢! 想到这里,倾城有感而发,“其实慕珏那样的男子,未必会有多少真心。” 微雨闻言,轻轻笑了,“夜阑的确是极为信赖慕珏,她自小与公子一起长大,近二十年,朝朝暮暮,也许公子心意不在夜阑身上,但夜阑却已将公子当成了她的全部。” 倾城听到这里,只觉自己这么听着也是快听不下去了。 多么相似啊。 朝朝暮暮,他m.WEdalIaN.COm